【一心只讀聖賢書:古代科舉真的好離譜啊,上大號也不給上。】
【一言不合:確實,其實想一想和之前的高考也沒有什麼區別,我記得看人挖過歷史,說那會兒高考的時候,一般老師也會交代學生們儘量不要去上廁所,一個是怕時間來不及,一個是麻煩,容易被監考老師注意。】
【斤斤計較:你們都在注意大解,我只想到,考試要考整整三天,三天不能大解,這不得憋死,還有就是三天的小解都在那一個號房裡面,真的要臭死了,再香的香都不管用吧。】
【無語:還真別說,我覺得以歡寶他們這群人的生活質量來看,他們真的未必能夠忍受這樣的環境。】
【白菜豆腐腦:能不能忍,看看就知道了。】
韓奇一向是家裡嬌生慣養的,聽了沈倦說的話就很傷心:「我現在說我不想考了,還來得及嗎?我不想和一堆尿桶待一塊……」
林渙嘲笑他:「你要是敢不去,往後出門可別說我們是兄弟了,小慫雞!」
他們兩個日常互懟也不是頭一天了,韓奇立馬反駁:「哼!我不過就是說說,最後誰忍不住還沒個定論呢?你可別在這妖言惑眾!我就直說,這回誰忍不過去,誰就繞著內城外頭最熱鬧的地兒跑上三圈!」
衛若蘭:「……你們玩這麼大的嗎?」
內城外頭最熱鬧的地兒還有哪?不就是早起的時候,各部的大人們、朝臣們。去上朝的午門附近嗎?
別說是朝臣們了,再往外面,出了御街就是那些個商業鋪子,熱鬧的很。
而且他們家裡都是有五品官以上的,甚至還不止一個人,他們但凡要去內城外頭跑上兩圈,被家裡人看見了,丟人都能丟到自家門口了。
玩的真狠啊。
但是又好刺激。
其餘幾個人都躍躍欲試。
反正要求也只是說能夠忍受住那個環境,沒說一定要考上童生,這還不簡單?
賭就完事了!
他們立馬說要參與,不僅如此,他們不止自己參加了,還拉著相熟的官家子弟們——反正要丟臉大家一起丟。
到時候就有樂子看了!
國子監這些人也是閒的,聽了這個事兒,也不思考一下,只是覺得好玩就也跟著參與,個個都自信的不行。
就這麼著,你約我,我約你,幾乎大半個國子監的人都被聚到一塊兒打了這個賭。
就連之前已經參與過縣試、鄉試的學子也都沒忍住,順手就參加了。
美其名曰,他們都是受過荼毒的人,難道還怕一群新生蛋子?
更何況,他們還隱隱地覺得,這是個個學科裡的競爭。
國學的覺得自己是整個國子監最聰明的人,太學的人想趁勢壓過國學,四門學又覺得雜學的人太飄了,才學了不過半年,就整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要壓服壓服他們,而雜學的又都是紈絝子弟,純粹覺得好玩,看別人丟臉也好玩。
每個人都覺得,區區一個小賭約,一定要輸得他們滿地找牙。
就這麼著,整個國子監都因為謎一樣榮譽感參與進來了。
韓奇還促狹,怕人家賴皮不認帳,挨個叫按了手印,就等著開考以後核對,看看到底誰要繞著內城跑圈。
這事兒還鬧到了唐淮面前。
唐淮一向是個比較正經的人,頂多脾氣有些暴躁,聽了這個事兒就在學監室裡罵:「這群人把科舉當什麼了?難道這也是他們能拿來玩笑的事兒?再有,他們要是出去跑圈,人家一打聽,都說是國子監,我們還要臉不要?」
他氣呼呼的。
沈倦特別淡定:「先生何必煩惱這些?學生們活潑些是應該的,不然你瞧瞧,整日裡讀死書,人都要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