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還提著劍,唬了大家一跳。
林渙怕他劃傷了人,連忙上去,一腳踹在了他提劍的手腕子上,反手一拎,就把劍提起來了:「三哥哥沒事別拿著這玩意兒亂晃,傷著人可不好。」
賈璉氣急了。
王熙鳳哭,他又要伸手去拉扯她,一時之間亂作了一團。
林渙縮了一下脖子:「這就是夫妻打架嗎?」
【銀翹片:賈璉真不是個東西,唉。】
【圖圖的耳朵:心疼鳳姐兒,這一天過生日的時候,鬧出來多少膈應人的事兒。】
【白菜豆腐腦:賈璉是真繼承了賈赦的風流性子,不過也無語,他是真的都不挑,鳳姐這麼好的人,長得漂亮又會來事,他還要出軌噁心人。】
【奇葩滾粗:男人的劣根性。】
林渙嚷嚷:「可不帶這樣地圖炮的啊,我也是男人,倦哥也是男人,我倆就不會在外頭胡搞。」
鳳姐和賈璉鬧將起來,平兒進來說:「老太太、太太,我們三爺、三奶奶吃多了酒,昏了頭了,往日裡也沒這樣吵鬧過,只是三奶奶心裡委屈得很。」
她言語之中一點兒也不為賈璉說話,可見是狠了心。
鳳姐原先聽賈璉和鮑三家編排她,又說要治死她將平兒抬正,心裡也惱,只是念著才剛平兒一心為著她,才沒遷怒,這會兒聽了,心裡到底熨帖,也止住了淚。
賈璉從進了屯田司以來,那些個官員哪個對他不是和和氣氣的,便是朝中的三品大員家裡的下人,那也是恭敬有禮,心裡頭越發得意,正是飄飄然的時候,誰知道他再得意,回了家還是要受鳳姐的氣,委委屈屈的,這會兒一碗酒灌下去,心裡更加恨起來了。
要是清醒的時候他未必會這樣,誰讓酒色誤人?
更何況還有鮑三家的煽風點火,這會兒衝進了賈母這裡,又被林渙踹了一腳,雖然暈頭,到底有點清醒了。
兩個才剛還在喊打喊殺的人,這會兒偏偏呆在了原地,也不說話了。
賈母張嘴要罵賈璉,被林渙打斷了:「三哥哥吃多了酒,怎麼還到老祖宗跟前動起刀來了?」
這會兒可不能讓賈母火上澆油,本來心裡頭就憋著氣,再這麼一鬧,等會可下不來臺。
一句話點醒了賈璉。
他環顧周圍。
這花廳還是當初賈元春省親的時候建的,後頭又在這裡接見了家裡的親人,堂上還擺著御賜下來的東西呢。
他就這麼持著刀劍進來,是為不敬。
頓時心裡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場面也就靜下來了。
平兒要拉著王熙鳳去洗臉,被她扭頭躲了:「我不去。」
就是要這樣披頭散髮的,老太太才會心疼她,府里人也覺得她可憐。
果然,邢夫人就說話了:「璉三,還不給你老婆賠禮道歉?她素來多麼穩重一個人,叫你逼成了這樣!」
林渙嘖了一聲。
邢夫人終於說人話了。
賈璉沒法子,只能和王熙鳳道歉,說以後不敢了云云。
林渙剛剛奪了他手裡的劍,這會兒便給了平兒,自己又去坐著。
林黛玉連忙拉他的手看:「好哥哥,你這一下子把我嚇了一跳,璉三哥哥那會兒正生氣呢,你上趕著奪他的劍,也不怕他豁你的手!」
林渙得意地笑:「我這可是倦哥親自教的劍術,跟倦哥比起來那都能四六開的,璉三哥哥怎麼可能傷的到我?」
他這表情屬實有點欠揍,林黛玉就問:「誰四誰六?」
林渙閉嘴了。
往日裡他和倦哥比劍,從來沒贏過,別說四六開了,三八都懸,這才吹了一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