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至此之後,陰謀詭計者,方才無奈承認了,李晚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家族勢力,都已經堪為合格,這些不擇手段的做法,不宜再用了。
……
正當此時,中州天機門中,卻是發生著與虎丘靈谷截然不同的爭鬥。
幾名來自靈寶宗的真傳弟子,跟隨著一名元嬰修士,再次踏入山腰的大殿中。
“柳道友,你們又來了。”
看到在道童引路下,踏入殿中的幾人,盤坐在蒲團上的金袍老者,不禁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柳季常面色不變:“不錯,我們又來了,道友至今仍還沒有下定決心嗎?”
金袍老者道:“柳道友所提之事,實在不是我一人能夠決定,按照中古以來傳下的規矩,應當提請各大宗門共同商議才是。”
柳季常道:“那便煩請道友特事特辦,加緊發函各方進行商議,道友若不答應,我便留在這天書山下不走了,如何抉擇,還望三思。”
他言談之間,甚是無禮,但金袍老者聽了,依舊只能苦笑。
“哎,也罷,既然道友執意如此,我等照辦就是了。”
聽到他這麼說,柳季常終於露出滿意之色:“早該如此了!”
他隨意與對方談及需要通知到的各方,以及商議事宜,一陣之後,才帶著隨行的弟子離開。
金袍老者站了起來,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外庭院,漲紅了臉,似乎帶著幾分憂憤。
“師尊,這些靈寶宗人,實在太霸道了!”
一名似乎是老者親信,隨侍在旁的弟子,憤憤不平地道。
剛才那些人進來,強橫的氣勢充斥殿堂,以他築基境界的修為,竟是連口大氣都透不過來。
而且這些人言語無禮,竟是把他們當作門中下人一般,隨意呼來喝去,也讓這名年輕的弟子感覺到無限的屈憤。
聽到他這話,老者面上也滿是無奈:“誰叫他們是十大宗門之一,而我們只是小宗門?我天機門一脈,能夠從古流傳至今,殊為不易,萬勿輕易招惹麻煩。”
天機門的道統傳承,本就不是以神通法術為主,論實戰能力,不要說與宗門大派相比,就是中小勢力,也比不上。
就拿立派根基當中,最基本的結丹修士數量來說,堪堪才滿百人之數,一些豪門世家,都比這還要更多。
就連元嬰修士,他們也只不過擁有寥寥數位而已。
這是因為天機門所修功法,多為推演天機,謀算時勢所致,雖然在許多方面,擁有尋常功法所難企及的好處,但卻似乎特別容易招天妒。
最近幾千年,甚至連一位度過重劫,修成道境的高手都沒有。
而且,清心寡慾,禁絕爭鬥的門規,也越發難以跟上時代了。
要不是這樣,天機門也是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宗門,甚至可以追溯到仙道源頭的仙國時代,就憑著老牌子,也可以吸引到不少有志青少加入,絕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年輕弟子嘟噥道:“可是,這也太可氣了……”
金袍老者冷笑道:“小子無知!你可知道,剛才進來的那人是誰?他可是靈寶宗裡,有冷麵尊者之稱的柳季常柳長老,強硬派的大能高手!幾百年來,中州之地,多少對靈寶宗有威脅的散修天才,世家俊彥,不是折在他的手裡,就是被收編,降服?他的手段,可遠遠不止威脅我們幾句那麼簡單。”
年輕弟子神色一滯。
但想了想,自己跟對方比起來,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已,在這裡生悶氣,也屬多餘,只好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金袍老者見他如此,輕輕嘆息一聲,卻又言道:“不過,任他強橫跋扈,手段非常,也不過是一愚昧凡人而已,如何能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