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與袁正也沒有什麼交情,相反,還曾被其背叛,一度無人可用。
這回也不必給他什麼臉面。
“道友且慢,袁某是真心前來求助的,如果道友肯施以援手,袁某定有厚報!”袁正突然像是急了,急忙叫道。
“嗯?”李晚眉頭微皺。
他對袁正並不是太瞭解,不過作為一名道境修士,這般生硬的表現,也似另有隱情,難不成,當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蘊,還能夠拿得出來?
對這一點,李晚是毫不懷疑的。
袁正畢竟也是修煉數千年的老一輩修士,除去修煉到道境的那一兩千年,再減去晉升三重所需,入盟三至五千年時間,不會有大的開銷,都是為晉升中期或者發展壯大積累資糧。
雖然他們不可能像自己一般輕鬆煉器,但每個甲子,煉製一二件上品道器,數件靈寶,十餘寶器,還是並不困難。
每煉製一件這等寶物,便能收穫一至兩倍的酬勞,若是成名高手,酬勞更多。
這麼一算,堪比上百件道器價值的積蓄,並不為過。
這些都是他的底蘊,可能早已轉化成為門人弟子修煉所需,各種靈丹妙藥,靈峰福地,但終歸還是存在,斷然不是那些終日漂泊流浪的草莽散修可比。
“李道友,你肯幫我的話,絕不會後悔的!”見李晚似有鬆動,袁正見縫插針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李晚道。
“袁某打算,向李道友購兌所需賠償的寶材,不求道友白白付出,惟願等價交易,到時候,自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奉上!”袁正道。
李晚疑惑的心思更重了。
不過反而這樣,他更生出了幾分好奇。
他倒還真想要看看,這袁正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
“李道友!”
此刻,寶尊樓中,齊齡山走進了閣樓,看到上首微閉雙目,倚坐玉椅的李堅,輕輕叫了一聲。
“齊道友,有什麼事?”李堅問道。
“我方才接到執事來報,說是袁正去了槿山峰。”齊齡山面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情,說道。
“去槿山峰?”李堅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但面上卻似乎沒有絲毫意外,“也是該去槿山峰了,我們這邊沒有幫他,難免想到李晚。”
他嗤笑一聲,道:“病急亂投醫罷了,李晚不會幫他的。”
“此子首尾兩端,搖擺不定,倒還真是當叛徒的料。”齊齡山帶著幾分不屑道。
同為道境修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就算同樣修為實力,也有各自財勢底蘊人品的差別。
這袁正,他看不起!
不過他還是帶著幾分憂慮,道:“這袁正雖然是個雞肋人物,但若真的投靠李晚,也有可能對我們計劃產生不利,用不用派人警告一下?”
“不必了,他都已經不避諱,就是擺明了不怕我們知道,就算警告,又有何用?”李堅哂然一笑。
“那,其他人……”齊齡山遲疑道。
“其他人倒是要安撫一二,袁正之事,他們看在眼中,難免胡思亂想。”李堅沉默少許,道,“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卻也稱得上是幾枚閒棋,不能平白讓人得去。”
至於如何安撫,他並沒有說,想來眾人也該看清,袁正走到窮途末路,都是自己找的,抓緊時間與他劃清界限才是正經。
……
在寶尊樓的預設之下,袁正接連幾天都與李晚接觸,竟也沒有受到干涉。
盟裡漸漸傳出,韓家老祖開始與李晚接洽,要協商減免賠償,消弭影響事宜。
李晚想要藉此機會樹立自己的威信,韓家老祖卻不依,兩方的談判,很快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