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很是興奮,說道:“是的,我認識……不對,不是我認識,我有個伯伯,他姓鐵,曾經是子靜大師的弟子,後來……後來娶老婆還俗了。”李文軒說道此處,想起了家中變故,神色又暗淡了下來,繼續說道:“我爹爹交代我來莆田寺學功夫的時候,鐵伯還為我寫了一封信,讓我找子靜大師。”
聽到李文軒有故人信件為憑證,蘇晴雪也是歡喜,既然有這般關係,想來日後的安排必定會順暢的多,問道:“那你的信呢?可曾帶在身上?”
李文軒神色黯然,說道:“沒了……那時候我們整個村子被狗官給放了一把火,將那封信也燒沒了,若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一時想不起來子靜大師是誰。”
李文軒還在悵然傷神,卻突然聽得自山上傳來了六聲鐘鳴,鐘聲悠遠,迴音不絕於耳。鐘聲消散未盡,又聽得寺門內腳步聲起,兩人還沒緩過神來,只見十多名武僧已經自門中衝出,各個都是面目冷峻,手持圓棍,中間為首的是一名黃衣僧人,看樣子有小四十歲了,與其他粗衣的武僧扮相不同,眉宇之中自有威嚴,想來輩分應當是高出一些,方才為李文軒通報姓名的了心和尚,則站在那黃衣僧人的背後,想必了心口中的師傅,便是這黃衣僧人了。
突然間來了這麼多的武僧,李文軒雖不曉得這是何故,但感覺大大不妙,拉上了蘇晴雪,急忙往後退出了三丈之外。
李文軒正要開口問詢,卻箭那了心和尚遠遠的向李文軒指了一下,說道:“師傅,來人就是他!”
黃衣僧人微微頷首,上前一步說道:“貧僧法號覺音,見過李施主。”絕音和尚說罷雙手合十,向李文軒微微欠身行禮。
李文軒歲不曉得這是什麼陣仗,但禮多人不怪,當下也抱了抱拳,以做還禮,隨後說道:“晚輩李文軒見過諸位高僧。”李文軒說罷,狠狠的瞪了了心一眼,眼神中具是埋怨之意。了心年齡畢竟小了些,被李文軒這般瞪了一眼,當即又往後躲了躲,望著絕音小聲的叫道:“師傅……”
“我李文軒今日特意前來拜會莆田寺方丈子明大師,請小師傅前去通傳,可為何……”李文軒向面前的十多名武僧掃了一眼,繼續說道:“為何是這般陣仗?久聞莆田寺乃天下名寺,難道這就是待客之道?”李文軒客客氣氣的登門求見,對個小孩子也是禮數不敢怠慢,此時卻換來對方這般對待,心中憤憤不平,言語上也就不再那麼客氣了。
眾武僧聽得李文軒說話,都是面有慍色,只有絕音不喜不怒,不卑不亢,面不改色的說道:“還請李施主見諒,只是聽聞李施主本領高強,所以貧僧不得不以才特意邀眾僧相迎。”
李文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又問道:“你們擺出了這架勢,究竟想要做什麼?”
絕音並不回答李文軒,相反卻是回問道:“李施主,明人不說暗話,你今日既然已經到我莆田寺,究竟是有何意圖,還請明言。”
李文軒此時是一腦袋的漿糊,當真不曉得這和尚的究竟是在耍什麼把戲,心中也是越來越惱火,心道:“這些個瘋僧怕是吃錯了藥,我且不與他們理論,既然子靜大師與鐵伯是師徒關係,我何不先尋他?”李文軒想定了,便沉住氣,說道:“我想要拜會貴寺的子靜大師,還請勞煩通稟。”
按說李文軒說出了莆田寺的老輩高僧,面前的這些和尚應當賣他些面子才是,哪知絕音的臉色卻是驀然的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李施主,你不要欺人太甚!”絕音說罷,周遭的眾武僧已將圓棍握緊,好像只要絕音一聲號令,便要把李文軒當場拿下。
李文軒在氣頭上,蘇晴雪卻是不然,蘇晴雪看著這場面氣氛不對,暗暗覺得不妙,在李文軒身後小聲說道:“文軒,今天勢頭不對,咱們不見也罷,快些走吧!”
“走?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