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靜不想再說那些傷心事,繼續往後說道:“那日我奪你的青霜劍,其實沒什麼,就是一時的氣惱,不過那晚咱們在林子裡動手,我聽你說你的身世,再加上一路上都沒見你做過半點的惡事,確實不像是謀害司徒英的那賊,我便信了有七八成,至於後來取走你萬花劍譜,這個確實是我故意的。”
李文軒很是納悶,既然知道了我是誰,可為何還要奪走我的劍譜?
子靜猜到了李文軒的心思,說道:“品劍山莊的萬花劍法,獨步天下,我也曾與他多次過招切磋,我瞧你劍法使的不成樣子,十成的劍法,你一成都沒學到,我心裡頭來氣,便取走了你的劍譜,回來琢磨琢磨,知道你要來莆田寺,那我日後也好好教導你,順便也弄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你小子倒好,還跑樹上躲我,你以為你能躲得過?要不是我去告訴那蘇丫頭來找你,怕你早就凍成了冰棒了。”
李文軒沒想到早在那時子靜便有意要點撥自己功夫,又問道:“前輩,既然你當時就已經信了我,卻為何不與我相認呢?”
子靜冷笑一聲,說道:“相認?那時候我要是告訴你,我是誰誰誰,把你劍譜給我看看,青霜劍給我使使,加上我又這身打扮,你能答應我啊?你不把我當做來騙你劍譜的,也得當我是個神經病吧?”
李文軒狡黠的笑了笑,心裡頭明白,嘴上則是不敢說,此時自己與這位前輩已經沒了嫌隙,可前輩的脾氣似乎古怪,仍然是一定不能惹的,不然自己少不了要遭殃。又問道:“那後來呢?前輩您就一直跟著我?”
子靜點點頭,說道:“從你在城門撞到那姓雲的那小子,還有後來你們要進莆田寺,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你是專程來尋我呢,你說巧不巧,後來你逃進寺裡面,我便安頓了蘇丫頭,然後又找到了你的藏身處,打算晚上將你帶出來的,不想被那個禿驢搶了先。”
聽到“禿驢”倆字,李文軒一怔,心道:“前輩你自己不也是和尚麼?”想到此,李文軒卻又多了許多的好奇:“子靜大師既然是莆田寺的三位高僧之一,又為何落得了這般田地,有寺不回,師兄弟見了面還要大打出手?”李文軒忍不住說道:“前輩,您……您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何不回莆田寺呢?”
子靜猛的一回頭,目光如炬,李文軒心道不妙,剛要尋思對策,腦袋上就又捱了重重的一下子,李文軒心裡頭是連連喊冤,子靜卻只是淡淡說道:“你劍法練的一塌糊塗,還有功夫管別人的事,當真欠揍!”
李文軒唯唯諾諾,只得稱是,心中正在不住叫苦,忽然又聽得旁邊傳來了一串甚是嬌甜的笑聲,抬頭一看,蘇晴雪不知道何時已經起來,正在遠處看著自己的一副窘態發笑。
子靜招了招手,說道:“蘇丫頭,你也過來吧,這小子不成器,你以後得多管管他!”
“是!晚輩遵命!”蘇晴雪很是開心的答應了一聲,連蹦帶跳的到兩人身邊坐下,自然沒少了對李文軒的一番打趣。
蘇晴雪說道:“你們方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前輩,你不怪我吧?”
子靜大笑道:“我為何要怪你,反正這小子遲早都會告訴你的。”
蘇晴雪甜甜一笑,又道:“前輩,那……那我們當真要在這裡呆上三年麼?到底是為什麼啊,要真是這樣,那還不得悶死啊。”
子靜本來也是笑的開心,可聽蘇晴雪這麼一說,眉頭卻微微皺了皺,蘇晴雪還怕自己是說錯話了,不敢再說下去,子靜則說道:“你們兩個猜猜,我師兄這麼做究竟是為何?”
李文軒與蘇晴雪互相看了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子靜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師兄大概也知道了你是被人陷害的,並不是真正的兇手,不過他卻沒告訴寺中的其他弟子,他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