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瘋狂,扎利也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面對其他部落的責問,他身為克烈部的大族長,不能不做出回應,只得皺眉道:“諸位放心,這些黑牛想必是前幾日被鞭打的狠了,又關了一上午,此時一出牢籠就要四處撒野,也是情理之中,想來稍後就會一切正常了。”
扎利這話明顯就是藉口,但是礙於克烈部的勢力,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只得暫且將這口氣吞下,不過一個個心中卻都是在尋思著,是不是扎利對黑牛做了什麼手腳,好以此來壞了他們手下最勇猛的武士,畢竟之前扎利弒父殺兄的行為已經為他攢下了足夠多的惡名,旁人將這件事情懷疑到他的頭上,也不全是無端的猜測。
但是扎利是確實沒有做什麼手腳的,稍微穩住了一下那些部落首領手,扎利馬上召來了一個自己的親信,吩咐道:“速速下去查明搏牛會準備的黑牛是什麼情況,為何突然發瘋,現在別人已經懷疑是我們動的手腳,即便是一時不能將事情查明,那就先將備用的黑牛取來,將這些發瘋的黑牛給換掉!”
扎利的親信領命下去,不敢有半點耽擱,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小,百十個草原部落的首領都在這裡,縱使他們克烈部的勢力如何強大,但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眾怒,那也只能是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這名親信就跑了回來,不過他帶來的訊息卻是讓扎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為不僅是場內的黑牛,就連外面備用的黑牛,現在也都進入了發狂的狀態,讓部落的巫師看過之後,說是這些黑牛吃了過量的可以讓黑牛興奮的那種草藥。但於此同時,巫師又是連連保證他絕對沒有對這些黑牛過量餵食草藥,怕是有人暗下手腳,讓這些黑牛多食了草藥,一時間這成了一樁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搏牛會是草原上最為盛大的盛事之一,而扎利又是繼任大族長之後首次經歷此事,他是絕對不允許搏牛會因為這些原因在中途發生停止的,不然讓他的顏面何存?讓克烈部的顏面何存?他現在是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無論如何,哪怕是死撐著也要撐到搏牛會結束。
在木臺上那些族長首領爭吵理論的時候,場下的這三人也已經是吃不消了,如果這種情況放在上午,他們大概會直接躍出柵欄逃走,但是偏偏其中有兩個人已經奪了兩具牛首,如果就此離開,那無疑就是放棄了對牛首彩旗的爭奪,這是誰都不甘心的,於是這兩人都有了一般的心思,繼續死撐,撐到對方放棄,即便自己最後不能降服發瘋的黑牛,但能夠作為最後一個退場的人,到時候大家手中的牛首數目一樣,那勝出的一方便是在場上堅持時間最久的那一位了。
這邊的兩個人暗中較勁,另外的一人本來也不甘心就此退去,但是看到這比猛虎還要兇猛的黑牛,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放棄,找了個機會縱身跳出了柵欄,而場中一時間成了三牛兩人的局面,其中蘊含的危險,自然也增大了幾分。
果然,原本還能險險自保的兩人在多了一頭黑牛之後,都吃不消了,那黑牛來回亂竄,也沒個目標,誰也不知道啊傢伙下一刻會將腦袋衝向誰,他們這些勇士雖然力氣奇大,但是都不會輕功,逃的時候,只能靠兩條腿上的力氣實打實的跑,並且僵持了這麼久之後,體力消耗不少,速度與黑牛想比也沒什麼優勢,一頭牛追來還湊合,要是兩頭一起撞來,那基本上就可以重演上午的那一幕慘劇了。
多出的那一頭黑牛狂奔了幾步之後,就將冒頭對準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直接狂奔頂了過去,那人看勢不妙,再也不敢拖延,轉身就跑,情急之中他的速度已經是夠快了,可是後面的兩頭黑牛爆發力也是驚人,就在他已經跳起了一尺多高,眼看著瞬間就能越過柵欄的時候,終於被後面的一頭黑牛的牛角頂在了大腿上。
只見那漢子的一條腿被牛角刺穿,瞬間血紅一片,而且隨著黑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