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能吃眼前虧。
寧玄晨冷冷一笑,說道:“聽說你叫喬老三?我雖然不認得你,不過只因你是聚義山莊的人,就該死!”
蘇拙一愣,想不到武夷劍派跟聚義山莊的恩怨已經越發白熱化,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大打出手。這與陸清塵的死,也是分不開的。想必武夷劍派弟子都認為,陸清塵的死,一定與聚義山莊脫不開干係!
喬老三神情瞬息萬變,臉上那道刀疤看起來更加猙獰。他向身後看了看,自己兩名跟班早就嚇得面色蒼白。而那個莫測高深的蘇拙似乎並不像別人說得那麼不濟,此刻他臉上掛著微笑,依舊是一幅事不關己的神色。
如此大敵環伺,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魯莽行事。喬老三嚥了一口唾沫,對寧玄晨說道:“寧玄晨,你好歹也是武夷劍派的大弟子,我不過是聚義山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門客。你就算殺了我,聚義山莊也不會在意。”
武夷劍派的幾個劍客圍成一個半圓,將喬老三的退路盡數封死。寧玄晨知道他是甕中之鱉,也不著急,慢悠悠說道:“喬老三,你這話說得也對。不過誰讓你錯投進了聚義山莊?要怨就怨曲聖州那個混蛋吧!”說著一揚手,作勢就要動手。
沒想到喬老三把刀一丟,連聲叫道:“慢!慢!”
寧玄晨揮揮手,止住行動,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喬老三,彷彿獵人望著到手的獵物。他問道:“喬老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喬老三喉頭聳動,一咬牙說道:“寧兄,我不過是小人物,殺了我是髒了你的手。我知道現在聚義山莊和武夷劍派鬧得正凶,這全怪曲聖州。寧兄,我早就不想在聚義山莊待了。不如這樣,我改投武夷劍派門下。今後只要是跟聚義山莊衝突,我喬三一定身先士卒!”
他把話說完,武夷劍派眾人,包括蘇拙和那女子都露出了鄙夷之色。誰能想到這喬老三這麼沒有骨氣,居然臨陣反水。
寧玄晨身後一人說道:“大師兄,別相信他!這種反覆小人今天可以背叛聚義山莊,明天也一樣會背叛我們!”
寧玄晨眼珠轉了轉,對喬老三說道:“喬老三,你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我要是殺了你的確髒了我的手。不過你這種人也進不了我們武夷劍派。不如這樣,你還回聚義山莊,當我們的內應。只要曲聖州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就給我報信,怎樣?”
喬老三自然也知道寧玄晨打的什麼算盤,殺不殺自己,對寧玄晨沒有絲毫影響。但是如果自己乖乖作奸細,他便是賺的。喬老三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但總歸能過了眼前的難關,以後什麼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寧玄晨彷彿猜到他心中所想,口臉色一沉,說道:“喬老三,你這條狗命是我給的。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就把今天的事透露給曲聖州知道。我想你一定知道聚義山莊是怎麼對付叛徒的吧?”
喬老三忽然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稱是。寧玄晨罵了一句:“快滾吧!”
喬老三卻沒有走,而是轉身指著蘇拙和那女子說道:“寧兄,這兩個人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能留活口!”
蘇拙臉上鄙夷之色更甚,想不到這個喬老三除了沒骨氣,還是個陰險小人,居然想要借刀殺人。
寧玄晨進門前並沒有看到屋內動手情形,看見蘇拙一臉無辜模樣,而那女子十分柔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他沒將這兩人放在眼裡,心裡暗想:如果喬老三真能發揮作用,自己這一方可就佔了先手。如此看來,今日之事必然不能洩漏出去。可是這兩人看來並不像武林中人,不知可不可信。
他想了片刻,開口對蘇拙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拙不喜歡撒謊,也黴運必要撒謊,又老老實實將名號報了一遍。
寧玄晨愣了一下,似乎在想蘇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