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然歷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救了她的小貓蛋,以後就是她安然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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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小貓蛋雖然還是蹲地上跟兔子玩兒,但明顯感覺到,整個人懨懨的,沒以前活潑了。安然更心疼了,問她想吃啥也說不出來,只看見她就扒她身上,怎麼都不願下去了。
明顯,是嚇壞了,現在見到能讓她感覺安全的人,她就扒拉著不放。正好工會有事,陳媛媛在隔壁喊,讓她過去辦公室一下,安然就把小貓蛋兜在胸前過去,帶孩子上班,就讓她破例一次吧。
到的時候,牛正剛王建國也都在,顧慎言一個人坐主位上,春風得意地說:「安副主席來了就好,先坐下吧,咱們開個會,說說最近的工作。」
小貓蛋很乖,靜靜地趴在媽媽胸前,不說話也不亂動,陳媛媛悄悄給她塞了一根大白兔,她捏在手裡悄無聲息的有下沒下的舔吧著,時不時還好奇的看看大家。倒是不像別的孩子,早鬧開了。
「兩個月前咱們工會的勞動節晚會辦得不錯,市裡點名錶揚了咱們,接下來我打算再接再厲,再辦一場國慶晚會,爭取超越以前的成績,大家覺著怎麼樣?」顧慎言端起搪瓷茶缸子,學著那些老幹部們,吹開茶葉沫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牛正剛和陳媛媛對視一眼,悄悄做了個擠眼睛的動作,意味不言而喻。勞動節晚會那可是小安(安姐)自個兒費心費力操持的,得了表揚那也是應該的,你心不小啊,一來就要超越安姐以前的成績?所以大家都不說話。
只有王建國附和道:「對,我們應該再接再厲,不能故步自封,滿足於眼前的成績。」
牛正剛:「……」
陳媛媛:「……」
顧慎言偏要讓安然表態:「安副主席,你覺得呢?」
安然笑笑,「顧主席跟咱們生分了,什麼副主席啊,直接叫我名字就是,我沒意見。」她咋覺著「副」字這麼刺耳呢?不過,她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工作,也倒無所謂他是不是故意提醒這個「副」字了,誰讓自己沒關係,不如人家有靠山呢?
這顧慎言,為了仕途還是挺捨得下功夫的,聽說他現在的物件,也就是總廠廠長的閨女,長相跟他並不是很般配,女孩是個足有二百斤的胖子,大眼睛大臉龐跟她的廠長父親長得非常像。安然倒不是說胖女孩就怎麼樣了,畢竟胖瘦只是形體的差別,真正重要的是有沒有一顆有趣的靈魂。她只是覺著以她對顧慎言的瞭解,應該是個外貌協會資深骨灰級會員才對,畢竟從小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都是很漂亮的。
如果因為長時間接觸,發現女孩內心的真善美和有趣的靈魂,日久生情,那是有可能的。
可她聽說的版本,倆人認識才一個禮拜不到,他就對人家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這愛情,來得也太快太猛了。
陳媛媛十分費解。
安然卻門兒清,這就是典型的鳳凰男嘛,他要的並不是愛情,不是如花美眷,而是能給他助力的老丈人。本來陳媛媛對他的好感僅次於嚴厲安和宋致遠,一聽安然分析,立馬就脫粉了,現在看他真是跟看吃軟飯的小白臉似的。
不過,她還真冤枉顧慎言了,人不是沒能力只會靠女人的小白臉,相反他能力還很強,很有想法,也很有執行力一人。這不,安然話音方落,他就拿出四份資料,一人發了一份,「這是我做的晚會策劃方案,大家看一下,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咱們商量著改改。」
這叫啥,有備而來啊。
安然認真看了一遍,確實寫得也挺好的,但因為主題太偉光正,不是她這種信奉實用主義的人感興趣的,也什麼都沒說。牛正剛和陳媛媛雖然嘴上還不服,但心裡也不得不承認,搞文字工作顧慎言是非常在行的。
王建國說:「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