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操碎心的貓崽崽哦,她抱著小枕頭爬上床,滾啊滾,滾進媽媽懷裡,嗅了嗅鼻子,最喜歡聞媽媽身上的氣味啦!
安然輕輕的給她撓背,不敢用力。面板太白太嫩了,輕輕撓幾下都會留下紅印。
「媽媽請重一點哦。」
安然就故意重了一點點,不過很快又要輕下來,「多大了還往媽媽懷裡鑽,羞不羞啊?」
「不羞不羞就不羞!小野一點也不羞。」她滾了幾滾,忽然想起一個羞羞的問題,「媽媽,什麼叫強姦罪呢?」
安然一愣,「怎麼問這個?」
原來是白天在嚴家,聽嚴斐講故事聽來的,她當時發現文靜阿姨不讓小斐講這個,小斐臉一紅,再加上去年幫明朝哥哥的爸爸時,她也聽那個壞阿姨說過要告房伯伯強姦罪……總覺著,不是好話。
安然一直不贊同胡文靜的一點就是,對這些性別敏感的話題她總是含糊其辭,可孩子都是有好奇心的,大人越含糊他們越好奇,與其讓他們從別的渠道知道這個詞,不如好好解釋。
安然摸著閨女的頭,小聲的把這個詞的意思說了。
小丫頭「嗯嗯」點頭,表示聽懂了,這是壞人幹的壞事兒!
接下來幾天,安然出門置辦,三個孩子就在廠裡溜達,大家聽說他們是即將上任的宋所長家的孩子,十分好奇,也十分熱情,再加上安文野是個社交牛逼症患者,壓根不缺玩伴,幾天就收穫了好幾個朋友,有男有女。
這一天,安然剛把家裡買上一套新沙發,剛換上,又給沙發對面配了一張原木色的寫字桌,灶上用蜂窩煤燉著半隻雞,門就被敲響了。
「嫂子在家嗎?」邢小林在門外問。
「在呢小邢,哎喲這是……」門口站著一群穿幹部裝和軍裝的男同志。
「這是咱們廠裡的趙書記,黃廠長……」巴拉巴拉,就是廠裡的領導班子來看宋所長的家屬們,給家屬們送溫暖來了。
書記名叫趙廣德,廠長名叫黃文,都是五十歲開外的老幹部,書記很斯文,是很老派的知識分子,廠長則粗中有細,應該是軍隊轉業幹部,嗓門很大,說話像喊口號似的。
但對著宋所長家這年輕漂亮的家屬,他還是特意收斂了的,「宋所長家屬,你生活上要是有什麼困難只管跟廠裡提,咱們不會虧待功臣的家屬。」
趙廣德連連點頭,問他們哪天來的,家裡還缺啥,一聽就是些鞋架盆架碗櫃之類的東西,大手一揮,指著工會主席說:「找他,讓他安排人給你們焊接幾個,有啥要求只管說。」
又問宋所長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儀器裝置已經準備差不多了,陽城那邊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安然都是跟宋致遠在電話裡商量好的,照實回答就行。
說著,又說到孩子,安然也不客氣,這個研究所是省委督辦,第一書記親自掛帥的,這種時候就不用客氣:「我家兒子今年十三歲,如果在陽城的話應該上初中二年級,可我一個婦女同志初來乍到,也不清楚咱們這兒的學校都有哪些……」
趙廣德還沒說話,黃文就大聲道:「這好辦,你家小子是要上子弟中學還是區二中,二中離咱們這兒也不遠,他一半大小子跑步來回也就四十分鐘,你說吧上哪一所我一個電話的事兒。」
雖然聲音很大,臉很黑,但安然總覺著這是個爽快的好心人,因為他剛才進廚房發現他們只有很小一個布袋子的米,當即二話不說就讓身邊人去扛了一袋五十斤的來,更別說還有清油和白麵……這是個實在人。
安然喜歡跟實在人打交道:「成,我先問問他,明天您看去哪兒找您方便呢?」
「我明兒在辦公室,你們過來就成。」
包文籃的好解決,無論哪個學校都是按部就班,可安文野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