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啊,吃得好,天天打拳,他整個人壯得小牛犢似的,看著確實很顯成熟,總讓不認識的人誤以為他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嘿,咋還年輕了?」
文籃笑得靦腆,「我本來就年輕。」主要是吃不慣大學食堂的飯菜,總覺著沒味道,麵食也沒家裡做的地道,再加上體能訓練比以前多,個子又長了一點,自然而然就瘦了。
「你別看我瘦,我身上有肌肉。」說著鼓了鼓胳膊,是有個隆起來著。
至於變白,那單純就是學校封閉式管理,京市紫外線比石蘭省少多了,面板底子本來就不差,沒啥斑斑點點和疤痕,這不就白回來了嘛。
無論任何年代,減肥和美白,都是整容刀,能讓人年輕好幾歲那種。
安然覺著,外貌上,現在的包文籃跟上輩子自己看見的那個包文籃更像。哪怕不是親媽眼,她也不得不承認,是真帥氣。
家裡,小野也回來了,手裡正鼓搗著哥哥送的一個遊戲機,聽說是亞洲地區最流行的紅白機,叫啥nes的,安然一竅不通,小姑娘現在對電子產品,即使是初代電子產品也玩得賊溜,那臺電腦她現在能用來幹很多事,總是出其不意給她爸一個驚喜。
當然,這是那然看不懂聽不懂的驚喜,她經常是聽父女倆說天書,感覺自己智商被碾壓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現在回來一個智商是正常人的,安然有種找到找到同類的感覺,笑得十分開心:「文籃想吃啥?」
「辣子雞可以嗎媽媽?」
安然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狂得快上天的兒子:「哎喲咋這麼斯文,以前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你忘啦?」
文籃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媽媽,以前是我不懂事。」出去吃點虧,受點教訓,自然就知道不是誰都是他媽他妹,也意識到自己的渺小,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現在出去見了世面發現自己不努力的話連根小手指都算不上,自然就學乖了。
安然心裡一瞬間閃過無數種猜測和他被欺負被教做人的畫面,說不心疼是假的,但她更多的是欣慰,孩子無論男女,都是要出去經歷的,任何一個關乎人生重大選擇的道理都不是父母能手把手教會的,年輕的時候吃虧總比中老年的時候吃虧好。
安然面上淡淡的,「行啊小子,早知道社會能教你做人,應該讓你早點出去的。」
「你還是我親媽嗎?」文籃哀嚎。
小野哈哈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感謝社會教我臭屁哥哥重新做人。」
「臭丫頭你敢埋汰我,把我遊戲機還來。」包文籃去搶紅白機,小野不讓,兄妹倆就在屋裡打鬧起來。
但文籃很會控制力度,不捨得真打她,就揪頭髮,彈腦門,威脅遊戲機不送她了,要收回啥的。
「哥真討厭,跟嚴斐一樣,再彈我腦門都禿了。」她拿鏡子仔細看自己腦門髮際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越來越高了。
「嚴斐那小子還敢彈你爆慄呢?」文籃搓了搓手,擼起袖子,「好啊,敢欺負我妹,待會兒我把他約出來,教訓一頓。」
「別啊,你打他幹啥,你就用他彈我三倍的力氣彈回去,以牙還牙。」
安然在廚房剁雞,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怎麼找嚴斐「報仇」,心裡憋笑。嚴斐最近估計沒時間跟他們折騰,人陪老太太回陽城修養去了,過幾天嚴厲安和胡文靜也要回去,這麼多年了一家子難得能回陽城過個團圓年。
聽說這小子最近進步很大,去年日本派了三千名代表訪華的時候,他被選中去當小翻譯,那些代表來自全日本各行各業,上至八十歲老翁,下至十二三歲的青少年,國內一次性還真找不到這麼多的隨行翻譯,小斐就自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