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婆想對付那李賤人。”高雲萍道,“我們只需在旁看著,然後,再稍稍的添一把火,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
“?”三姨娘不解的瞪著大眼睛。
高雲萍卻是笑的更歡了,“娘,那老妖婆如今成了廢人一個,離死也不遠了,可那李賤人,你瞧不出嗎?那可是大哥和二哥的心頭肉呢。如今,大哥和二哥隨爹送老太太的靈柩回南,不日,若回來,發現李賤人被老妖婆所害,你們說,他們能饒的了那老妖婆嗎?到時候,不需我們動手,那老婆也定然討不著好。”
“”三姨娘聽了連連點頭。
然後,高雲萍便低首,小聲在三姨娘耳邊細細的說著今晚的計劃。
——
南園的一塊空地,早已擺放好了祭壇之物,下人們亦都全部被招了過來,於祭壇周圍,丫鬟僕婦小廝等各自站成一排,人人屏氣斂息,靜等著天道法師的到來。
氣氛很是凝重!!!
大太太到場後,冷眼掃了一下,卻沒發現李青歌等人的影子,不免露出慍色,招李碧茹過來,問,“今晚的事,可都吩咐下去了?”
“都吩咐下去了。”李碧茹答道,“戌時天道法師正式施法,凡府中之人皆要到場。”
大太太眸色更冷,“那荷香園可通知到了。”
李碧茹大聲道,“通知到了。”
大太太冷哼一聲,便沒再說話,不一會兒,夏老爺與天道法師,在小廝的帶領下,也到了。
與大太太說了幾句,那天道法師便上了祭壇,手拿一柄青光劍,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不一會兒,李青歌也牽著弟弟,遲遲的來了。
“李妹妹,你卻是遲了呢。”夏之荷瞧了她一眼,淺笑說道。
“是嗎?”李青歌坐到椅子上,將李青畫抱坐到了腿上,然後才道,“不是說戌時開始嗎?我來的正好,倒是姐姐來的早了呢。”
夏之荷一噎,卻沒再說什麼。
大太太冷眼瞅了過來,“李姑娘莫不是心虛害怕什麼吧?這麼晚才過來,即便時辰定在戌時,這法師都到場了,我們也該早來才是。”
“哦?”李青歌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揶揄道,“是呢,大太太這話,一會定要與大姐姐她們說個清楚,這樣的日子,萬不該遲到的,不法師不敬不說,要是阻礙了法師施法,可是大大的罪過了。”
大太太一愣,這才茫然掃了四下,果然,三姨娘與高雲慧都來了,就高雲瑤一個人沒瞧見影子,不免氣的心裡發堵,連忙招來李碧茹,“你去瞧瞧,那丫頭都在做什麼呢,都什麼時辰了,還不過來?”
“是。”李碧茹忙依言離開。
這邊,李青歌冷然一笑,目光幽冷的瞅著那祭壇之上的法師。
原來,他的法號就是天道?
前世,先是畫兒,再是四姨娘房中著火,葬身火海,大太太亦請了他來。
那時,他祭壇做法,當著所有人的面,青光劍直指著她的心口,厲聲說她是天煞孤星,命中犯克,克父克母克弟,凡與她接觸之人,皆不會有好下場。
然後,突然,又對那出塵若仙的夏之荷伏地跪下,口中直呼:此女祥也,鳳瞳鳳頸,命極貴也!
此話一出,當時在場之人即刻紛紛躲她遠遠的,而皆向夏之荷投去了膜拜的目光。
夏之荷亦十分高貴優雅的請那法師起來,只問此話從何而說。
即便事過多年,她還記得,那法師點點頭,隨後,厭惡陰毒的目光又瞅向自己,說:“怪不得,依老道所見,此女陰煞之氣極重,除了克父克母克弟之外,凡是與她接觸者皆不會有好下場,重者斃命,輕者皆傷,可,到了府中,瞧見眾位依舊能平安無恙,實在奇事。”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