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況,李青歌年幼失去雙親,已然可憐,這對老夫妻還如此苛責,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命犯七煞又如何,先不說這說話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犯了七煞,已然是個可憐人,他們又何苦再雪上加霜?對一個半大的小姑娘屢屢緊逼呢?
大太太見人神情不對,也知夏家夫婦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只能壞事,便出聲道,“李姑娘,你年紀小,可能還不懂得這其中的厲害,既然法師都替你看過了,本夫人覺得,寧可信其有,畢竟,你爹孃枉死是事實,若真的是你克的呢?別忘了,你還有畫兒這個弟弟,就算為了他,你也該信一信,去到庵裡修行,就算不是為了壓制命中的煞氣,為自己積點福也算是好的,何況,假若,你真的再克到了他人,可都是你最親近的人,到那時,你再後悔,豈不是晚了?”
一番話說的懇懇切切,似乎字字句句皆為李青歌考慮。
唐玉冷哼,“姐姐,你好言相勸,只怕沒用。我看吶,還是直接讓她離開高家算了。別忘了,她來之前,你可是好端端的,這才多久,老太太沒了,二姨娘沒了,就連你也癱了,哼,你們說說,這難道不是她克的嗎?”
眾人聽言,片刻間默了,似乎這唐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高家確實自李青歌來了之後,發生了不少可怖的事。
李青歌卻是淺淺冷笑,人有一張口,這話
“別忘了,夏姐姐可是與李妹妹同一天進府的。”高雲慧突然出聲說道。
眾人‘哦’的一聲,似是了悟,是呀,兩個人同一天進府,怎麼能只說是李青歌克的呢?
“我荷兒是貴命,接近她的人只有福氣,怎麼會被克?何況,她到高家,哪一年不來幾次,以往的時候,也沒見高家出過什麼事。”唐玉驟然反駁道。
“是嗎?”李青歌輕笑著哼道,“但不知夏家這次的災禍是因何而起呢?”
“這——”唐玉一頓,神色氣惱道,“這是我夏家的家務事,容不得你在這胡言。”
“那我李青歌的事,就輪的著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來婆娘說嘴說舌了?”李青歌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你?”唐玉氣的臉皮直抖。
夏之荷忙安慰母親,“娘,算了,李妹妹年紀小,性子急,說錯了什麼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過後,又對李青歌道,“李妹妹,就算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或者,法師說我命貴的話讓你氣惱了,在此姐姐向你說聲抱歉,真的,姐姐也不知事情會鬧成這樣,但是,母親姨媽他們也都是為你考慮,你就算不聽,亦不敢動怒才是。”
“夏姐姐還真是好性兒呢。”李青歌幽深的眸中竟是嘲諷。
高雲慧亦是,對於夏之荷的虛偽,她冷眼以對,譏諷道,“夏姐姐這話未免有失偏頗,人家李妹妹只不過一句話,讓夏姐姐進庵裡,卻連什麼事都沒來得及說,你們就冷言冷語的斥責於她。可你們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在說李妹妹,說她犯了七煞,讓她進尼姑庵,她稍微質疑,你們便斥責她出言不遜。哼,我倒想問問夏姐姐,還有你的好爹孃。難道你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們三言兩語就坐實李妹妹的未來,而她卻連一句質疑反駁的話都不能有的嗎?”
“三妹妹,我——”夏之荷有些張口結舌,不料高雲慧會如此大膽的替李青歌出頭。
“夏姐姐。”高雲慧冷聲打斷她的話,“夏姐姐若真是有心,若真是為李妹妹好,就該問問你的爹孃,從哪裡弄來的這麼一個得道的法師?為何要如此害李妹妹?”
“?”夏之荷面色一白,“三妹妹,天道法師——”
“得道高人,是嗎?”高雲慧冷笑,“可是,他連區區一個新生的女鬼都降服不了,讓大姐姐當眾丟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