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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不在府上,他不在”失神的望著那緊閉的大門,夏之荷一顆心宛若浸在了苦汁裡,那屋子她曾經來了無數次,如今,卻是連進也難進了。
什麼是絕望?什麼叫欲哭無淚的絕望?
只怕此刻只有夏之荷自己體會的最深。
高逸庭,那個從小與她一起長大,一直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疼愛的男人,已然不屬於她了。
那一夜,她說過狠絕的話,兩人已經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可是,一想到這四個字,為何心裡會痛?
高逸庭,你這混蛋,為什麼你不攔著荷兒?就像曾經的無數次,荷兒無理取鬧撒嬌耍賴時,哪一次不是你好言哄著回來的?
可為何這一次,你就忍心看她走進深淵,離你遠去呢?
高逸庭,你好狠的心吶!
不,她不稀罕,是她不要他的,不是嗎?
高逸庭,是我夏之荷先不要你的。
“是我先不要你的。”她低低喃喃,痛恨的雙眸內卻是有淚花閃爍。
“表姑娘。”那小廝不懂她這是怎麼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夏之荷抹了把眼角的淚,冷冷的掃了那小廝一眼,神情帶著慣有的高傲,“沒事,我記錯了,以為大表哥今天會回來。”
“哦。”那小廝哼了聲,心內卻是嘀咕,都傳大少爺與表姑娘已經決裂了,怎麼表姑娘又來了?還是這副樣子?難不成還想與大少爺和好不成?
他眼底的眼神,夏之荷自是心知肚明的,那一晚,她冷酷的從高逸庭房裡離開,兩人決裂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高府。
而她也是有意讓這訊息飛遠的,最好,落在三殿下的耳裡,讓他知道,她與高逸庭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了。
那時候,他便沒有顧慮了吧?他的眼睛會看她一眼的吧?
然而,昨夜,她愛慕期盼,心惦念的連晚上做夢都只敢仰望的男人來了,卻是為李青歌,與她夏之荷沒有半絲干係。
更甚者,他都不記得自己了。
即便曾經,他收了自己做奴婢,然後像貨物一般轉送給高逸庭。
呵,他就連這樣被他羞辱過的女子,亦是一點不記得了。
從頭至尾,他的眼睛只看到李青歌,他的溫柔,他的深情,全都是為李青歌。
對她——夏之荷,只有厭惡冷酷甚至是殘忍。
啊——好恨,好恨
跌跌撞撞,夏之荷出了高逸庭的院子,入眼,皆是花紅柳綠,曾經萬分熟悉的景緻,如今,在她眼裡,已然不成個樣子。
這曾經帶給她歡樂的高府,此刻,就像一座偌大的冰窖,讓她痛苦的快要窒息。
然而,離了這裡,她卻不知該往哪裡去?
曾經最為驕傲的家,如今早已成了灰燼,爹孃還在縣衙,不知生死,等她來救。
抹掉眼角不自覺滲出的淚,夏之荷步履匆忙的向大太太那邊去。
她不能輸,她更不能倒下。
如今的她,唯有依靠高家,才能有立足之地。
——
收拾好了心情,夏之荷疾奔向大太太那院,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畢竟娘是大太太的親妹妹,而且,昨夜那件事,本是大太太主動提出,爹孃幫著辦的,就算不為別的,只為對付李青歌這同樣的仇人,她也不該放任此事不管,不是嗎?
即便別的不管,就她受丫鬟欺辱這件事,也必須得管,哼,她與大太太是姨侄的關係,她受辱,大太太臉上也無光不是?
想好了一切,夏之荷興沖沖的到了大太太院裡。
只是,大太太一夜未歸,一直守在了高雲瑤這邊。
夏之荷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