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怎樣?”李青歌有些好笑,她只是答應高逸庭,不跟大太太為難,沒有再說別的吧。
醉兒皺眉,似乎也沒別的,但是,“小姐就不該給他那麼好的臉色。”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她擺佈了那大太太,就該輪著他了。
李青歌眸中閃過一絲寒芒,臉上卻掛著笑意,伸手推著醉兒,“好醉兒,快去給我準備點熱水吧,這天熱的很,下午陪畫兒玩,出了一身的汗。”
一句‘好醉兒’讓醉兒無可奈何又心甘情願的去辦了。
——
清風明月,夜靜如廝,高逸庭帶著喜悅的心情的回了去,走到院子裡,卻發現臥房裡的燈還點著的,他不禁凝緊了眉,想到臨走時,夏之荷說過要等他回來的話。
心口有了一絲煩躁,他面容冷峻了起來,然而,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並沒有人,桌子上卻留了一張字條,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寫著幾行話。
“大表哥,天晚了,荷兒先回去了,櫃子裡的衣服,荷兒整理過了。”
他收起字條,本能的朝衣櫃那裡望了一眼,旋即,輕輕一嘆,有些沉重的坐到了床上,想到夏之荷的刻意討好,再想到剛才李青歌明顯軟下來的態度。
高逸庭立刻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一早,高逸庭剛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正等著丫鬟伺候早飯,夏之荷打扮靚麗的又來了。
還是拎著食盒。
只是,這次不是雞湯,卻是她親手做的小點心。
“大表哥,”看高逸庭坐在桌邊,冷冰冰的樣子,夏之荷重新鼓足了勇氣,微笑著走過來,將食盒裡的點心端出來,道,“就知道你還沒吃早飯呢,荷兒親手做的,你嚐嚐。”
高逸庭不看那點心,只盯著夏之荷,神色顯然有些不悅,“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了?”夏之荷也挨著凳子坐了下來,滿眼無辜的問,“大表哥以前不是愛吃荷兒做的點心嗎?只是,那個時候,荷兒懶的很,不常做。今天,我可是早早的就起來,做了這好幾樣呢,你嚐嚐,都是你愛吃的。”
說著,竟然伸手捻了一塊,有些調皮乖巧的遞到了高逸庭的唇邊。
這樣親暱的舉動,讓高逸庭瞬間冷了臉,“你這是幹什麼?”
“我?”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夏之荷有些尷尬的縮回手,眼睛委屈的紅了起來,“怎麼了嗎?荷兒想餵你吃口點心罷了,你這麼兇幹什麼?”
“夏之荷。”他冷冷的叫著她的名字,甚至帶點憤怒的口吻,讓夏之荷一顫,“大表哥”豆大的淚珠就已經掛在了眼瞼上了。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究竟是做給誰看的?高逸庭心口的怒火騰的竄的老高,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眸中冰冷如千年雪峰,“你究竟當我是什麼?”
“我——”被他陰冷的眼神給嚇住了,夏之荷說不出話來。
“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嗎?”
“不,沒有”
“那你此刻的舉動算什麼?”高逸庭眸中充滿憤怒與嘲諷,“當你有了其他目標的時候,便可以狠心到說與我沒有半絲關係,當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就又成了你最後的墊腳石了,是嗎?”
“不”夏之荷搖頭,顯得慌亂不已。
“不?哼。”從那青花瓷的小碟子裡拿起一塊糕點,高逸庭冷笑,“你會親自的為我做糕點?哼,你會對我那麼好?”絲毫不珍惜的將糕點扔到了地上,他又道,“你如此討好我,無非是因為你現在的窘迫,你有求於我。”
“我”夏之荷慌亂之中只不停的搖頭,“大表哥,我錯了,我錯了,那天的話是我賭氣說的,我”
然而,她的認錯並沒有澆滅高逸庭心中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