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把臉湊近張叔,盯著那一臉皺紋問:「那在您看來,我什麼時候能登基呢?」
「哈哈哈哈……」張叔笑了起來。
隨著夜色降臨,各家各戶準備停當,夜市也開始紅火了起來。
燈火通明、人聲嘈雜。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而複雜的氣味。
臭豆腐的刺鼻、炭火灼烤孜然的味道,時有時無的火鍋氣息以及各種莫名其妙的香料味交織在一起。
房冬嘗了嘗自家的串串,就是咸和辣,想要從裡面找出正宗的川味來,那你可得使點勁好好品才行。
就在房冬按父親的指示接了一小桶水給胡大媽送過去時,突然眼前一亮,兩位大美女來到了自家攤前,立刻把房冬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個子稍高些的女孩子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長長的馬尾辨,清純秀麗,不過那副表情讓人覺得不怎麼好接近,有點冷。
稍矮一點的女孩穿著與白衣女同款的一身紅色連衣裙,足以見得這倆人的關係。
一頭不等式短髮配上她偏圓一點的臉型,像她的著裝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和她打交道要比她的同伴容易得多。
紅衣女孩抬起頭四下看了看:「沒錯,應該是他家。」
「那,先來幾串魚丸嘗嘗吧。」白衣美女說話時別說露牙齒了,好像連嘴皮都沒怎麼動。
母親從鋼桶裡抽出幾串魚丸,放在小託盤上起身遞了過去。
「蒼蠅!」白衣女郎拿起串串後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早不喊晚不喊,偏偏這個時候幾個人衝著自家攤來了,被這一聲直接叫得改變了路線。
房建設拿過那串魚丸,用筷子把被她稱之為蒼蠅的東西夾起來放在左手心中,用右手的食指搓了搓給她看:「姑娘,這是丁香。」
「算了,不吃了,沒心情。」白衣少女說。
「放放,就你事兒多,老闆都說那是丁香啦!」紅衣女顯然還想吃,看她剛才來回瞅位置的架式就知道她之前是來過的,是回頭客。
說實話,就憑剛才嘗過的味道,房冬對自己家的攤能有回頭客還真是有點意外,父親炒料的手藝來自一位四川的廚師朋友,料是不錯,再不錯你也得往裡放才行啊。
這位紅衣女郎的味腺不發達,鑑定完畢。
「走吧,到對面。」白衣女說完便向轉身離去。
「放放!」紅衣女一聲沒喊住同伴,只好扔下一塊錢跟著她到對面9號,鬍子哥的燒烤攤上去了。
「哎,」房冬幾步跑回自家攤上,剛喊了一聲就被父親攔住了。
「長得像幅畫似的,什麼素質,撈出來的串不要了。」房冬嘀咕著。
街對面的鬍子哥非常熟練地翻著手中一大捧羊肉串,灼化的羊油不時地滴入下面的炭火中,火焰躥出烤爐,灼出更大的嗞嗞聲。
在房冬眼裡,鬍子哥在烤串時就是一種景觀,一種享受。
客人多時,據說他一捧能烤二百多串,攏起、攤開、翻轉,刷料汁、灑調料,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
還有那支燻得他不得不常擠著一隻眼睛的香菸,房冬總擔心那足有半寸長的菸灰會隨時掉到羊肉串上,但卻從來沒發生過,這抽菸不掉灰的功夫恐怕已經練到第九重了吧?
鬍子哥因鬍鬚濃重而得名,退伍軍人,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為人豪爽霸氣,在這條街上就是個天神般的存在。
「冬子!」鬍子哥向房冬招手。
這條街本就不寬,兩邊的夜市一擺,中間只剩三四米的距離,房冬幾步就跨了過去。
鬍子告訴他裡邊那兩位美女要吃他家的串串,讓他去看看需要什麼。
是那位叫放放的白衣女和她的同伴,此時倆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