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她啥時候看我長大的?從上初中開始認識而已,而且只能算父親夜市的攤友。
「那……大媽,咱倆以後算一夥的不?」
「那當然啦!」胡大媽笑了起來。
「那還怕啥,有您給我撐腰,本來了我也不怕!」
「本死了都好幾年了,再來也是鬼了,哈哈哈哈……」胡大媽笑得很開懷。
「以前沒看出來,大媽您真幽默啊,國際形勢都掌握得這麼準確,一看就是有大局觀的人。」房冬接著捧。
胡大媽笑得更歡了,又告訴房冬,東邊這家也不是什麼好人,看著老實巴交的,成天搞些小算計,他家兒子想和秀秀好,卻一分錢也不捨得花,想白揀一個媳婦回去,摳門摳到家了。
「秀秀姐……在家嗎?」房冬問。
「上班去了,白天我看孩子,晚上她回來我再上小吃城賣涼粉去。」
「秀秀姐在哪兒工作啊?」
「給人打工哪不一樣啊?不過這個東家還可以,管吃管住,秀秀有孩子也不能在那兒住,吃得也好,就是工資低些,三千多塊。」
房冬想,管吃三千多塊還算少嗎?
秀秀連文憑都沒有就能拿這麼多,想想自己應聘了幾家公司,最高的一家才給三千塊,那也要試用期結束後。
「那……秀秀姐每天幾點回來啊?」房冬又問。
「八九點鐘吧,每天吃完飯回來。」
「那您去燒烤城是不是有點晚?」
「那有什麼辦法呢?」胡大媽嘆了口氣:「半年多了,我們娘倆就是每天交接孩子的時候能見一面,說幾句話。」
房冬覺得眼前的胡大媽很可憐,之前的那幾分猙獰感突然消失了。
自己來了,應該多幫幫她們,確實太難了點。
可自己有這個能力嗎?
想太多沒用,成績是幹出來的,自己有能力才能幫助家人、朋友和自己想幫的人。
房冬用手摸了摸學步車裡女孩兒的小臉蛋:「多可愛啊,叫叔叔,不對,應該叫舅舅才對。」
胡大媽笑了:「她還沒過生日呢,剛會叫媽。」
秀秀的女兒小名叫男男,是胡大媽給起的,取男字是希望她長大後像個男孩一樣能堅強自立。
房冬能想像到她起這個名字時肯定又把秀秀數落了一通的情形。
「那……大媽,我這兒還有些活要幹,有空時咱們再聊?」
「去吧,去忙吧!」胡大媽揚了揚手。
兄弟幾人不一會兒就把買回來的東西擺置好,於光南提出了要求,晚上能不能不吃肉夾饃,喝碗湯麵也行。
「砂鍋面片行不行?」
「去砂鍋居,光吃砂鍋面,不要其它砂鍋?老子丟不起這個人!」馬小龍立刻反對。
「丟人?怕丟人別去!」房冬拍了下自己的胸脯說:「我就不怕丟人,自己窮得叮噹二響,有什麼人可丟的,走,他不去咱們去,和老闆多要幾盤免費的鹹菜,保證讓你們吃個飽!」
馬小龍還想說什麼,被梁喜成一把拉上就走,指著房冬對他說:「就這鐵公雞,你還止望他給你吃啥?多吃點,就當拿肚子報仇啦!」
房冬沒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去和胡大媽打了個招呼後便帶著三人出街打了個計程車直接到了勝利路小吃城。
「我草,我這才想起來,燒烤店也有賣砂鍋面片的啊!」馬小龍呼道。
「進來嘗一嘗,十年老字號!」
「來這兒看一看,環境包你滿意!」
「幾位帥哥別往前走了,咱家要啥有啥,應有盡有!」
到鬍子家路過的幾家店,店店都有人站在門外拉客人。
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