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兒?」死胖子還沒睡,一直看著自己呢。
「腥!」房冬隨口答了一句。
「哈哈哈哈……」
「笑你……」房冬正要罵他,有人敲門。
「冬子,沒睡吧?」是秀秀。
這時的房冬只剩一條小內了,他跑到門前,把門半開著,探出頭問:「秀秀姐,男男……?」
「男男挺好的,睡了,沒再發燒。」秀秀笑著說。
月光下,她的牙齒顯得格外白。
「那你……」
「把你的衣服給我,我幫你洗一下,明天早上就能幹。」
「不用了,我已經洗啦。」
「拿來!」秀秀壓根就沒信房冬的鬼話,一個大小夥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上下衣都洗完?
更不用說連燈都沒開。
「房冬只好把剛聞過的半袖和短褲遞了出去。
「嗯……」秀秀接過衣服後看了看,有些些吞吞吐吐。
「還有,事?」房冬問。
「嗯……那個,你……還有一件吧?」
「不,不用了,這個多髒啊。」房冬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要害處。
秀秀能說出這句話顯然是猶豫過的,給一個大男孩洗貼身小內肯定不合適,但不洗也不太合適,必竟是自己孩子給人家拉到身上的。
「屁孩兒,和姐有啥不好意思的,拿來!」秀秀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倆人不尷尬的詞——屁孩兒。
這麼一來就自然多了。
房冬躲在門後,哆哆嗦嗦地脫下,然後又哆哆嗦嗦地遞了出去,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
關上門後,房冬又罵自己,這麼難為情的事自己怎麼就乖乖聽話了呢?
一抬頭,梁喜成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你,不睡覺幹什麼?」
「我等你睡啊,省得我剛睡下又被你吵醒。」
「那你等著吧。」房冬沒開燈,找到臉盆,從桶裡倒了點水準備把身上擦擦再睡。
「半夜洗澡,你是深夜工作者啊,有老顧客找你?」
房冬沒理他,接著擦身上。
「那是臉盆,你拿來洗澡?」梁喜成叫了起來。
「睡你的吧,多事!」
「我草,那是我的洗臉毛巾,你拿它擦哪兒呢?!」梁喜成咆哮了。
此後,一直到房冬躺到床上,死胖子也沒再理他。
莫非真生氣了?
「特殊情況嘛,明天給你賠條新的。」
梁喜成還不說話。
「嚯嚯嚯,原來裸睡真的很舒服啊,一種放飛自我的感覺!」房冬故意說。
「放飛個鳥!」胖子終於說話了:「明天給我買個純棉的!」
胖子翻過身去,很快就傳出了呼嚕聲,房冬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早上醒來時,發現夏涼被不知啥時被自己踹到了地上,胖子坐在床上正拿著一根火腿腸啃呢。
「還沒賣呢就讓你吃光了,幾點啦?」
「九點六十。」
「好好說話!」
「虧你還上過大學呢,一個小時等於六十分鐘不知道啊?九點六十就是十點!」
「這麼晚了你特麼也不叫我一聲,咱家沒窗簾,我這個樣子讓人從窗前路過看見怎麼辦?」
「你快別臭美了,我不小心看了你一眼連吃早點的心情都沒了,要不然能現在才吃嗎?」胖子說著把幾件衣服扔了過來:「穿吧!」
房冬一看,正是昨天被秀秀拿去洗的那三件。
「是秀秀姐送過來的還是你去取的?」
「當然是送過來的,你以為我像你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