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還說,路管的人要是查還得算是我店裡的嗎?」
「對,連這個因素一起算上。」房冬有點不耐煩了,感覺這人根本就沒有合作共贏的意識,他出個價,能幹就幹,不能幹馬上走,絕不討價還價。
「行,你痛快,我也痛快,一天五百。」老闆臉不紅不白地說。
房冬按下差點跳起來的胖子:「先把飯錢結了,說實話一天五百這個價在這條街上是最低的了,北面跑了兩家都和我要八百,就這麼定了,我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咱們正式開始。」
老闆的眼睛立刻瞪大了:「八百?」
房冬拉著胖子走出了飯店,心裡暗笑,讓他為自己沒要八百後悔三天,做好反悔的充分準備,結果才發現連五百也沒人給他。
四家中的第一家也是位置最好的一家,失敗了。
房冬決定這次乾脆從最南面那家談起,這樣也免得離剛才這家店太近而被老闆看見。
哪知這家費了半天功夫,居然和第一家老闆出了一個同樣的價格,一天五百元!
「這不會是這條街的行情吧?」胖子問。
「行情個屁,你見過這條街上有這種形式的嗎?」兩家過後,房冬有點洩氣了,貪財可以理解,那也得能貪得到才算,同志們的理想太高遠了。
誰知剛從這家店出來沒走幾步,老闆追了出來:「急什麼,咱們可以再談談嘛。」
房冬回過頭:「怎麼談?」
「再給你降五十塊!四百五怎麼樣,夠意思吧?」
「一百五,幹不幹?」房冬伸開五指來回翻了兩下。
「毛頭小子說夢話呢吧?一百五?四百五少一分都不行!」老闆居然火了。
胖子回過頭:「老闆,送你一句話。」
「什麼?」
「叫花子流鼻血,人窮火氣大!」
老闆在身後不知罵了些什麼。
來到第三家更堅決,談都不談,直接把房冬和胖子轟了出來。
最後一家,也就是房冬瞅中的四家買賣不好的飯店中,位置僅次於第一個和自己要五百塊那家的飯店,是東門往南的第五家底店。
走到這裡時,房冬已經有點洩氣了。
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一咬牙走了進去,寧碰了不能誤了,如果這家再不行,自己也就徹底死了這個心思。
一進飯店,老闆就迎了上來:「兩位吃點啥,咱們這兒蓋飯種類齊全,還有大碗麵。」
這老闆長臉扁嘴,個子不高,像個生意人,但不像個老實人。
房冬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光看面相就夠了,肯定又是談不成。
「來個大碗麵!」胖子說了一聲。
房冬回頭看著胖子,這貨真是豬轉的,剛吃完砂鍋還要吃麵?
「就他一個人吃。」房冬只好對老闆說。
「好勒,稍等。」接著沖廚房大喊了一聲:「大碗麵,多放點肉臊!」
多放才怪,這完全是賣嘴皮子給顧客聽的。
胖子告訴房冬,在第一家吃砂鍋時光顧著生老闆的氣了,本來打算再叫一碗米飯也沒要,可惜了半砂鍋的牛肉湯,還有好幾塊牛肉和土豆呢。
「你們是在東南角賣麻辣串的小兄弟吧?」老闆突然問房冬和胖子。
「你……認識我們?」
「是我女兒認出來你們的,她去你們家吃過好幾次呢,說你們的味道最好,聽說不讓你們擺了?」
老闆的女兒也從後廚走了出來,年齡和自己相仿,長相沒隨他爸,是個圓臉,笑咪咪的。
房冬有印象,確實見過幾次。
房冬也沒繞彎子,直接和老闆說了自己的想法,問老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