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媽給房冬介紹說,這次相親的物件40多歲,離異,有一個兒子跟著前妻在京都,他自己在安平做生意,經濟條件不錯。
「是不是……有點大?」房冬問。
「四十歲的男人現在多吃香啊,這個男人離婚時兒子還不到兩歲,這麼多年一直忙生意也沒再找伴,聽介紹人一說,對秀秀的情況非常滿意,表示會把男男當親生孩子養,現在就差見一面啦!」
「那……他同意把您接過去一起生活嗎?」房冬問。
「媽,你怎麼啥都和冬子說啊!」秀秀怪怨道。
「告訴你,你要是再和人家提把我接過去一起生活這個條件,咱倆就斷絕母子關係!」胡大媽用手一戳秀秀的腦門:「這事就這麼定了,現在說冬子的事!」
「冬子什麼事啊?」秀秀看看房冬。
「冬子的買賣忙不過來,你幫著穿一穿串兒。」
「這算什麼事啊,行,反正我這兩天休息。」秀秀笑著說。
「看來這家老闆真是不錯,還有休息天?」房冬問。
「資本家哪有好人?這是收買人心!也就秀秀傻,鐵了心的給人家幹,他們家那個臭小姐沒事總欺負秀秀!」
「不是對你很好嗎?還有這事?」房冬問。
「別聽你大媽瞎說,確實對我很好,算上這次人家都給我買過四五次衣服了,她就是從小家裡慣的,脾氣不太好愛發火,和她爸媽也是這樣,發完火就沒事了,該對我好還好。」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萬惡的資本家!我小的時候,哪輪得上他們作威作福?」胡大媽忿忿地說。
看著胡大媽義憤填膺的表情,房冬彷彿看到了電影裡那些當年的造反派感覺。
不過她肯定不是,那時她還是個小孩吧?
胡大媽始終沒說這活兒不白幹的事,房冬覺得,她這是準備每天親自來和自己結帳。
中午胡大媽又讓房冬吃飯,房冬藉口自己約了人,跑到街上吃了一口,又故意在外面多溜達了一會兒才回到大院。
剛回屋不久,秀秀就來了。
「我沒穿過,你得先教我一下。」這就準備開幹了。
「行,這個東西簡單,比穿羊肉串容易多了。」房冬拿出東西,一邊示範一邊給秀秀講如何防掉串和破損的注意事項。
沒想到秀秀很快就把房冬琢磨了好幾天的事情搞明白了,到晚飯時,秀秀的穿串速度已經比房冬都快了。
「這點活不算什麼,你一天能賣多少串?」秀秀問。
「2000串左右。」
「這麼厲害?行啊冬子,你這買賣算做起來了啊!」
房冬把實情告訴了秀秀,寄人籬下,讓人家抽走四成純利潤。
「那你以後慢慢自己弄個店吧,不過自己弄店費用也不小吧?」
「他現在一天抽走我二百多塊,一個月下來就是七千多,按咱們安平的租房價格,除了安百附近,哪也沒這麼高的費用吧?」
「也是,加油幹吧,總有出頭的那一天,以後你就每天給我媽三十塊錢就行了。」
「胡大媽和你說了?你一天給我穿一千串?」房冬問。
「我給你穿兩千,那一千算姐幫你的忙。」秀秀低聲說。
「這怎麼行?」
「不行?那就一串也不穿了。」
房冬知道,秀秀就是那種表面溫柔內心死倔的人,那就找機會以別的方式補報她吧。
被抽成以後的利潤雖然少,但總算生意穩定,再說了,原來談的時候雙方就是合作,雖然自己覺得一毛二的抽成有點多,可總還是能掙到錢。
等自己手頭上有了些積蓄,再考慮下一步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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