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胡大媽沒有再問,囑咐房冬捂著被子出身汗,有什麼活兒要乾的讓胖子去找她就告辭了,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又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房冬和胖子都鬆了口氣,要是胡大媽再深問一下的話,豈是尷尬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秀姐就是太善了。」胖子說。
「善,你沒看見她昨晚那副樣子?」
「那不是沒把你當外人嘛。」
房冬重新躺下,閉上眼,昨晚的場景一幕幕又出現在眼前。
一翻身便下了地,得找點活兒幹,昨天的事情從此再也不願想起了。
「你怎麼起來了,胡大媽不是讓你多睡一會兒嗎?」
「再睡就下午啦,走,吃點飯去。」
「胡大媽已經給咱們做上飯了,說讓你熱乎乎地吃一大碗麵條,是我拿開水的時候和我說的,估計現在快好了。」
麵條是胖子去胡大媽屋裡端來的,胡大媽只是一再囑咐胖子讓他看著房冬,吃完麵好好睡一覺,沒有再問昨晚的事。
房冬睡了一覺起來後燒已經退了,身子也有了些精神,這時才發現,又開始下雨了。
馬上要到出攤的時間,這雨可真會挑時候下。
「今天你在家歇著吧,我自己去,能賣就賣一會兒。」胖子起身就要去準備東西,被房冬拉住了,遞給他一百塊錢:「我想吃十字路口南邊那家的燒雞。」
「我去,你這病是真的還是裝的,胃口這麼好?」
「再到隔壁那家餅店買幾張白皮烙餅,回來切點蔥絲咱們卷著吃。」
胖子立刻笑了:「怎麼,嘴不硬了?你們幾個不是都說我發明的這種吃法不好吃嗎?」
「去吧。」房冬笑了笑。
胖子走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他已經讓店主把整隻雞都撕好了,他一邊把雞肉和蔥卷好遞給房冬,一邊說給胡大媽也送一捲去。
房冬是真不太想讓他去送,怕胡大媽又把昨晚的事提起來,但又該送,平常人家吃飯時不時都給自己哥倆估著一份,咱們不能買了好吃的就藏在屋裡偷吃吧?
房冬擔心的事沒發生,胖子回來時還帶了一份涼粉回來,是胡大媽給他的。
胡大媽把雞肉卷接下的時候還把胖子數落了一頓,怪他們不知節省,亂花錢。
「你怎麼沒吃,還等我餵啊?」胖子看見自己給房冬卷的兩卷雞肉紋絲未動。
「想起來你剛才卷肉的時候沒洗手,噁心,不想吃了。」
「我去,不乾不淨沒病,亂七八糟長膘,你這大學怎麼上的,連這點最基本的科學道理都不懂嗎?行,我洗洗手再給你卷,還有不少呢。」胖子把裝雞的袋子提起來給房冬看。
「逗你呢,那會兒想吃,現在真的不想吃了,你都吃了吧,放冰箱拿出來就不好吃了。」
房冬從讓胖子出去買雞時就在騙他,連天接日的下雨讓房冬已經難以招架了,胖子已經開始有意地節衣縮食了,改善伙食全靠惦記馬小龍和於光南,連剛開始準備出攤那會天天和房冬要著吃的燻肉大餅都戒了。
房冬這隻雞本來就是給胖子要的,只是怕他不要,才編了個自己想吃的藉口。
「雨不大,可咱們也出不了攤,就算停了,賣那三瓜兩棗的也不管用,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吧,你媽不是愛吃咱們家的串串嗎?你就騎著三輪帶兩鋼桶回去孝敬她老人家一回。」
胖子把嘴邊的蔥絲用舌頭舔進去:「這樣,不好吧?」
「吃完快滾,我吃兩片藥接著睡,你在這兒太鬧騰我睡不著!」
「那……我這一走可得幾個小時,你的病不要緊吧,你可得挺住,千萬別死了。」
「那不正好?你就可以繼承我的冰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