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冬一指自己:「我有精神病?有人說精神病人眼裡別人都是精神病,我信了。」
「你沒病?」吳放放轉過臉面對著房冬問:「約女朋友的閨蜜看電影,又是爆米花又是飲料的,還動手動腳,這不是病?」
房冬看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特別是秀秀,那眼神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姐啊,兄弟是被栽贓陷害了啊。
管她呢,反正自己和她也沒可能了,索性玩兒賴:「那叫病啊?那叫生理健康條件下的個人愛好!」
「臭不要臉!」這次是胖子和馬小龍一起罵房冬。
「等等!」房冬回過神來:「不對啊,我哪有女朋友,咱倆那是假的好不好?」
「不要這麼虛偽可以嗎?秀秀今天早上都和我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也別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啦?」
我去,昨天晚上分手時自己確實暗示過秀秀,自己喜歡吳放放,可那是假的啊,當時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才這麼說的,沒想到秀秀還真信了。
更沒想到只隔了一個晚上,秀秀就把這事告訴吳放放了。
當著秀秀的面,不認也得認。
「對,對啊,誰見了你都得喜歡,人見人愛,當代妖怪!」
「我是妖怪?那你就是唐僧!吃定你了!」吳放放帶著一股狠勁兒說。
大夥鬨笑起來,房冬感慨,真是近朱者赤,吳放放這個假正經和自己這幫人一起呆時間長了,胡說起來也一點也不弱。
「老鄧來啦!」面朝門,坐在靠邊位置上的於光南說。
這得站起來迎一下,哪知房冬剛起了半個身子就被吳放放連拉帶按地坐回了座位上:「不要這麼殷勤好不好,他算個啥值得你起身迎接,你是我的男朋友,別給我丟人!」
不是這麼個理吧?
不管怎麼說自己在小吃城幹,也算人家老鄧的手下,按張軍的話說,小吃城裡的大部份人明著看是做買賣,實際上和給老鄧打工差不多。
房冬看了看吳放放,眼神兇狠、目光堅定,更狠的是,兩隻手死死地抱著房冬的左臂。
我去,假戲真做啊,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哪知老鄧一進來和他能看見的於光南招了招手後就和鬍子哥搭上話了,原來他倆真的很熟。
老鄧和鬍子熱聊著,王美琪來到了桌前。
「嫂子來啦,裡邊坐!」房冬的胳膊還在吳放放手裡,乾脆沒做起身的打算,改成手勢了。
房冬突然有點擔心,吳放放開業前在地下就和老鄧嗆嗆了幾句,今天這架式,可別給自己忍事,把自己搞個割了驢鞭敬神仙,驢割死了,把神仙也惹惱了。
王美琪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一坐下便對吳放放說:「比上次見你還漂亮,這身打扮真有個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挺特別的。」
「這有啥特別的,喪服嘛。」吳放放這麼說把房冬嚇了一跳,剛才在小吃城外還想過,吳放放這身打扮有點殯儀館的味道,現在從她嘴裡說出來,意義就不同了,原來她知道啊!
這一句居然把王美琪也說得不知如何應該答了:「這,這是……」
可能是想問家裡誰死了,但又覺得不合適,只好用這樣的語氣等吳放放來回答。
「我們家狗死啦!」
「金毛死啦?」房冬問,以前閒聊時聽秀秀說過,吳家原來有兩條狗,一條藏獒,一條金毛,因為吳放放不喜歡藏獒就送人了,留了一條金毛,和吳放放很親近。
原來是因為狗死了才哭啊,也難怪,人和狗是有感情的。
「你才死了呢!」吳放放雖然言語上有點兇,可手卻把房冬的胳膊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