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房冬來這兒有好幾分鐘了,她應該聽得一清二楚。
二飛老婆臉上帶著一點歉意:「這東西咱們這兒免不了,將來你們那兒也不會少,老鄧一年才給幾次蟑螂藥,根本弄不住,把錢退了吧,連粥錢也退了,你說……有啥辦法呢?」
二飛老婆這個態度還勉強說得過去,二飛雖然一臉可憐和無奈相,但話不中聽,自己總不能把王美琪找來給自己道歉吧?
更不能向有關部門舉報,人家來了罰的是小吃城,不會針對二飛這一個檔口。
就這麼算了?實在有點窩心。
「算了,錢也不用退了,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做生意,不過這東西誰吃出來也不舒服,看見沒,還在那要吐吐不出來呢。」房冬指了指不遠處的吳放放。
房冬覺得自己把意思是表達出來了,錢不用退,過去給吳放放說句好聽的,這事也就算完了。
如果不道歉呢?
就當他們聽不懂人話吧,算了。
和為貴,看二飛這個衰樣應該也算個老實人,雖然老實人應該得到同情和支援,但個別老實人……真的有點可恨。
不過吳放放的工作自己還得花點時間去做,這姑奶奶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算了恐怕不是她的風格。
沒想到二飛的老婆聽出了房冬的意思:「我洗下手,給你女朋友道個歉吧。」
這一下倒讓房冬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解釋女朋友這兩天家裡有點事心情不好,那就麻煩嫂子去說說也行。
「沒事,」二飛老婆笑笑:「我馬上就去。」
再一仔細看這女人,還別說,二飛一副衰樣,飼養老婆的技術還不錯,看看把這老婆給養的,白胖矮矬,人家這個胖可不是虛胖,特別瓷實,連臉蛋子都像鍵子肉那麼緊實。
就算二飛老婆過去道歉,吳放放也不會有什麼好話出來,房冬決定和二飛老婆一起回去,有自己在旁邊幫襯著,別讓吳放放太過份,這事也就算完了。
可哪想到,見義勇為的人最近在街上沒見到,在這兒突然冒出來一個。
是二飛旁邊櫃檯賣油餅的,就是那天早上和二飛嘲諷自己那位。
「真事兒多,吃出個蟑螂還道歉,這種事兒逼,理也不理他,看他能咋?」
現在正是早餐結束的時間,這傢伙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頭都沒抬,從櫃檯上開始往下收拾東西。
房冬本來一肚子火窩著和二飛這種滾刀肉發不出來,一聽這話就爆了:「你說誰呢,再說一遍?」
這傢伙抬起頭來:「怎麼,有撿錢的還有撿罵的?你想撿行啊,就罵你了怎麼地?」
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再說房冬本來也沒想忍。
拿起那個帶蟑螂的肉夾饃就飛了過去,那傢伙說完話轉回頭還準備著收拾他的東西呢,一個冷不防,肉夾饃就糊在了他的左耳上。
「你媽了個x的敢打爺?」順手拿起櫃檯後的一把菜刀來。
房冬二話不說,拿起二飛櫃檯上的粥盆又飛了過去。
這貨本能地一躲,盆是沒砸到他,可盆裡的粥卻上了身,抹了一把臉,剛把菜刀舉起來,架式還沒拉全呢,房冬已經閃身到了他櫃檯前,端起他櫃檯上還沒來得及收回,裝滿油餅的大號不鏽鋼託盤劈頭蓋臉地就砸了下去。
一連貫的動作,身手之快讓對方都沒搞清怎麼回事便被砸到了地上,在一旁的二飛也傻了,只喊了聲:「別打!」連拉架的反應動作都沒做出來,戰鬥已分勝負。
房冬手一託櫃檯,正準備往裡跳以便徹底終結對方的反抗時,一個人從背後把自己的腰抱住了:「消消火,消消火……」
回頭一看,是門口那位賣酒水的男人。
吳放放不知什麼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