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拍了房冬一下:「你們倆,不胡說就不張口,話說那麼難聽幹什麼?」
「是他說禍害倆個字的,秀姐這你可是聽到了,最近半年來這小子像喝了精神病人的尿一樣,整天說瘋話,專找我不痛快!」
「不是盛夏吧?我聽放放說過,盛夏是有男朋友的啊,好像在外地上學呢。」秀秀說。
「這兩地分居的生活誰能受得了,也許分手了呢?」房冬這麼一說,等於承認了自己今天的約會物件是夏夏。
「還真是夏夏啊?」胖子又叫了起來。
「夏夏怎麼啦,別說夏夏,就是來了個上上只要我願意,我想追哪個追哪個,明白不?」
「這事我得和夏夏說說,讓她離你遠點,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誰跟你都沒好。」胖子又說。
秀秀這時說胖子了:「冬子和夏夏要能在一起也挺好的。」
「好什麼啊,秀姐你是不知道,他整天朝三暮四的,太花心。」
「你放屁呢?我到現在還沒有過初戀呢,我哪來的花心?」
「非得我當著秀姐的面揭你的醜是不是?」胖子又喊了起來。
「你揭,我看你能編出啥瞎話來?」
「好,」胖子把頭轉向秀秀:「他原來喜歡的是你,這幾天剛和放放有點不清不楚,馬上就改成夏夏啦!」
這下輪到秀秀尷尬了,不過也只是閃現了一下,馬上就變成了笑容:「別胡說,我是她姐,喜歡我不是正常的嗎?」
「不是……」胖子還要說什麼,被房冬打斷了:「閉上你的豬嘴,適可而止啊,你要再亂說,別怪我和你翻臉!」
房冬看著胖子,有點想不通,這小子今天的表現不正常,應該說是相當不正常,該不會是他喜歡夏夏吧?
「你……說老實話,是不是惦記著夏夏呢?」房冬問。
「沒有!」胖子理直氣壯地把脖子一挺。
「行啦,你快走吧,和女孩子約會不能遲到了。「秀秀把房冬推出來,莫非她也看出了胖子今天發的無名火是什麼意思了?
應該不是真的吧,在房冬印象中,胖子在盛夏面前好像也沒顯出過什麼奇怪的舉動,比如愛表現和特別關心之類的事。
坐公交到安百,路上走了近一個小時,到安百大樓站下車的時候已經六點出頭。
總該買點什麼吧,房冬想了想,爆米花吧,看電影的標配。
房冬早早就到了五樓影廳前,盛夏昨天已經把票訂了,一會兒她來了看看她喜歡喝什麼飲料就齊活。
不一會兒,房冬就看見夏夏了。
怎麼賊頭賊腦的?
人站在入口外,只探出一個頭來,四下找房冬。
影廳一共就兩個門,房冬自然先看到了她。
房冬把爆米花放到候影廳的小桌上,朝她使勁揮起手來。
眼瞎啊?居然又把頭縮回去了。
不過很快就出來了,笑嘻嘻地朝房冬走過來。
「喲,買了米花啊?再買兩瓶水吧,一瓶蘇打水,一瓶雪碧。」
「我喝水。」房冬說。
「你喝水就再買一瓶啊。」盛夏說。
「你喝兩瓶啊?」房冬問。
「兌著喝啊,連這都不知道?老土!」
兌著喝?蘇打水和雪碧?
不是咱沒文化,真沒聽說過啊。
「快去啊,我去選座位。」盛夏催道。
房冬趕快把桌子的兩個米花拿起來,跑到吧檯前。
服務務不懷善意地看看房冬,再看看他手裡的爆米花。
看啥?非得買你們家的爆米花才給笑臉?
你們家一桶25,我這才8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