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還想了無數種和吳放放戰鬥下去的方法,現在……提前宣佈戰敗了。
有胖子這種豬隊友,不敗才怪。
錯,胖子連豬隊友也不算,就是個敵人。
其實房冬也明白,包括胖子在內的這些兄弟在自己和吳放放發生的這次矛盾中故意攪混水的目的就是想讓二人儘快和好,房冬雖然事情剛發生時氣到快要毛髮倒豎的程度,可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再加上兄弟們殷切的目光,氣已經消了大半。
只是吳放放這個死不認錯的態度讓房冬心裡很彆扭,如果她說一聲我錯了,也許房冬將就將就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她寧願透過忍受房冬對她言語和行動上的刻意攻擊體現出來的大度來換取房冬對她的原諒,也不肯道一次歉。
這是一種什麼性格啊,可怕。
顛倒黑白、正理歪說、無理三辨和撒潑罵街等都是不講理的初級階段。
如果一個人認為自己從來沒做過錯事,這才是不講理中的王者。
當然還有更高的一種不講理境界,那就是別人做得都不對……這已經是仙境了。
吳放放好像就是在王者奔仙境的途中。
房冬頭也不回地走出屋門,吳放放又追了出來:「錢的事是胖子他們聽錯了,我先從盛夏那兒借了一萬給丁峰,他急用,剩下的一萬半個月之內給他就行,一共是兩萬。」
做這一番解釋的時候太一本正經、太正式,彷彿又回到了房冬剛認識她的時候。
「噢,知道了,那我出去吃個早點就去小吃城了。」房冬也一本正經地說。
「能再說兩句話嗎?」
房冬停下了腳步看著吳放放,這是要給自己道歉了?
「你是不是因為李倩這件事特恨我?」
房冬沒有回答,仍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是不是想打我一頓?」吳放放又問。
「是,」房冬沒否認:「如果是昨天,如果你是個男的,我一定把你打個稀巴爛。」
吳放放突然笑了起來:「你的假設就不成立,說明你根本沒想打我,對不對?」
「我就是想打你,做夢都想,昨天我做了個夢,夢見你跪在我面前乞求原諒,要不是胖子把臉盆摔地上吵了我的夢,我一定會打你!」房冬把早上的夢如實告訴了她。
「啊?」吳放放把一根手指放到微微張開的雙唇上:「你的夢想……好偉大啊!」
我去,本來和她講夢中這件事一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二是想順理成章地引出她一句道歉,算是給她個臺階吧,沒想到她又來損自己了。
「好了,沒別的事我走了。」房冬決定除了生意上的事,再也沒必要和她聊其它問題了,這夥人都瘋了。
自己也快被他們逼瘋了。
吳放放喊著「等等!」可房冬再也沒回頭。
特意沒騎三輪出來,還在昨天早上那家早餐店坐了下來,仍像昨天一樣慢悠悠地把早點吃完,直到看見胖子和吳放放從巷子裡出來,自己才返回院子去騎三輪。
……
房冬不想接涮吧主要是考慮到轉手費太高根本掙不出來這一個原因,沒想到吳放放談了這麼好一個條件,合作經營。
能拿到這個條件應該和吳放放與丁峰的多年的交情有關係,他們倆人到底是怎麼認識,哪年認識的,房冬已經不想知道了。
涮吧必竟是個大檔口,營業額彈性大,還是滿有挑戰性的。
昨晚秀秀的一席話後,加上馬小龍幾個的勸說,和吳放放分手的事……再說了。
如果涮吧經營得好,才有可能拿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做足了準備要和吳放放幹一場,現在以這種方式休戰,房冬都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