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暗暗罵啊,你特麼說這話虧不虧心,我才坐過幾次?
母親的笑容完全處於一個綻放的狀態,也不再推辭,由吳放放攙著往外走,到了房冬面前的時候,吳放放又補了一刀。
「冬子你先去和胖子他們聊一會兒吧,我送回阿姨後再回趟家,晚上回來給你去胡大媽家打熱水。」
「去胡大媽家打熱水?」母親不解地問。
吳放放告訴母親,收拾這個家的時候,忘了買電熱壺了,最近一直都是胡大媽那兒在爐子上用大鍋燒開瞭然後她再去拿暖壺提。
房冬盯著吳放放,這就是嘴臉吧,從來都是秀秀送過來的,今天可能看見母親在屋裡,秀秀沒敢進來。
這廝撒起謊來一點底線也沒有。
「因為忙,總想著買,可一到上街就又忘了。」吳放放又說,房冬最近有了一個好習慣,每天睡覺前都要燙腳。
母親當然知道兒子之前是沒這個習慣的,別說燙腳了,連洗腳還得打罵著才行呢,聽吳放放這麼說,當然很高興,傻傻地看吳放放吹牛皮。
吳放放就這麼吹著和母親離開了屋子,先把母親恭恭敬敬地讓上車,然後再以歡快的小跑繞過車頭回到駕駛位上。
車子剛開出大院,秀秀就提著兩暖壺水過來了。
「看樣子放放和阿姨處得不錯。」秀秀把暖壺放到寫字檯邊上後說。
「那是相當不錯啊,吳放放把我媽騙得團團轉,基本上沒有一句真話。」房冬無奈地說。
「阿姨喜歡放放吧?」
「她喜歡吳家的錢吧,我發現原來我媽也挺勢利的。」
「有錢不好嗎?阿姨還不是為了你以後的日子過得好?」
好吧,這是一個理由。
「姐,上次……我和你發火,對不起啊。」上次把秀秀吼出眼淚離開之後,房冬還沒有給秀秀正式道過歉。
「我都忘了。」秀秀索性坐了下來,告訴房冬,他和秀秀在一起大家都很高興,還告訴房冬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之前幾次他準備和吳放放散夥時,其實大家都很擔心。
好不容易生意做得開始有模樣了,他倆這一散夥就全完了,現在工作多不好找,胖子就私下和秀秀談起過這事,擔心吳放放做太過,房冬又忍不了她。
所以大夥才一直往天上捧吳放放,還不時地提醒吳放放房冬小心眼容易急眼,在他們看來,只要把吳放放哄好了問題就不大,房冬就算真要散夥並付諸行動那一天,他們哥幾個也能把房冬勸回來。
「大夥全止著買賣做起來,不說發財吧,養家餬口也行,總比到處打工看別人臉色強,我們是不是都很勢利?」
秀秀特意用了我們兩個字,表明她也在其中,房冬明白,她比哥幾個更需要錢,更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收入。
「其實,我也挺勢利的,只是以前不願意承認。」
「你不是勢利,你是放不下面子。」秀秀更正道。
「或許都有吧。」
這時,母親的電話打了進來,吳放放真是不把戲演到劇終不罷休,居然送人送上樓,晚上要在家吃飯啦。
「沒皮沒臉的,我不在,她居然留到我們家吃飯!」
「叔叔阿姨肯定高興得不得了,一定給放放變著樣地做好吃的呢。」秀秀沒理會房冬的怨言,興奮地說著,看得出她臉上的羨慕之情。
又聊了一會兒,天已經黑下來了。
「姐,走,我請你和大媽吃飯去,把胖子和盛夏也叫上。」房冬站起身,沒等秀秀拒絕就又來了一句:「別說話,你先回屋讓胡大媽準備一下,我去叫上胖子再去找你們。」
一邊說一邊把秀秀推出了屋門,自己也回到旁邊的屋子門前,敲了敲門:「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