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扒皮就是有眼力,他一眼就看出你會照顧人,說你會疼我。」
「嗯,就你眼瞎!」房冬提著洗腳盆到寫字檯前開啟暖水瓶,才發現是半壺水,昨天剩下的。
吳放放這倆暖壺別看比自己和胖子那屋的暖壺高階,但保溫很差勁,連24小時都達不到。
「水不熱了,胡大媽今天可能有事忘了往來打水了。」房冬晃了晃暖壺說。
「那怎麼辦呢?」吳放放露出一臉的委屈:「不熱就不熱吧。」
「噯,這才是好孩子嘛,你雖然出身豪門,可我卻是個普通百姓的兒子,你嫁到我們家,勞動人民肯定能把你照顧好,但你也得稍微做一些小改變,凡事不要太講究了,對不對?」
「誰要嫁到你們家的?臭美!」
「不嫁?」
「等我畢業了再說,看你的表現再定,惹我不開心就不嫁!」吳放放話雖這麼說,但腔調有點發嗲。
「如果不嫁你可就虧大了。」
「怎麼虧大了?」
「嘿嘿,那我就相當於……白睡。」
一隻拖鞋直接就飛了過來,房冬居然一把給接住了。
「嘿嘿,上大學時我是足球守門員。」房冬端著倒好水的腳盆來到吳放放面前,把那隻拖鞋重新放到地上。
吳放放把腳伸進了盆裡一試,撒嬌道:「還行吧,有點溫度,要是冬天你再給我這個溫度的水可不行!」
「放心吧,僅此一次。」房冬把手伸進盆裡試了一下,只能算不涼吧。
「你把浴室裡的熱水器忘了吧?用那個加熱一下很快的。」房冬想起了那個從來沒聽她說用過的熱水器。
吳放放告訴房冬,那個熱水器安上後到現在還沒用過,原因就是這裡馬上要拆了,她準備裝到新家後再用。
「要拆了?啥時候?」
「北面的居民區現在已經動工了,這一片也基本談好了,估計馬上就要下通知了。」
「這麼快啊?」房冬實在是有點不捨得離開這個地方,現在城市裡去哪兒找這麼便宜,要房有房,要院有院的地方?
「有我住的地方就有你的,我不過是不想和你每天呆在一起,嫌你煩。」
「嗯,別急,一會就好好煩煩你。」房冬蹲到吳放放面前,雙手搭在她腿上。
「沒皮沒臉的,看你那個色樣!」
「對了,」房冬想起來,胖子那屋的水肯定比這兒的熱,去他那裡把暖壺拿過來。
「不用去啦,想熱水的話我還有電熱水壺呢。」吳放放告訴房冬,那次送呂青華回家的第二天,老人家就上街給她買了熱水壺讓她去家裡取,她當時正有事,過了兩天才去的,順便在家裡吃了一頓飯。
「啊?你們現在都單線聯絡了?還又跑到我們家蹭了一頓?」房冬驚叫起來。
「叫喚什麼?我都去了好幾次啦!」
沒過門的媳婦一個人總往婆婆家跑,房冬相信,這事也就吳放放才能幹得出來。
「睡了嗎?」背後傳來敲門聲,是秀秀。
「進來吧姐!」房冬應了一聲。
秀秀提著一個暖瓶進來了,說今天男男病了哭鬧得厲害,胡大媽就沒燒水,這一壺是她剛燒好的。
「姐,都這麼晚了還燒什麼水,你怎麼就那麼死板呢?男男病怎麼樣?」
「沒事了,吃了藥現在好多了,」秀秀嘆了一聲又說:「我也照顧不了你們幾天了,這兒一拆咱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整天在一起了。」
原來秀秀也得到馬上要拆的訊息了。
「我怎麼就沒聽說呢?」房冬撓著頭。
「你個木瓜腦袋一天到晚不知道想啥呢,除了那點生意和女人,啥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