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房冬沒覺得像她說這麼嚴重:「開個公司要很多錢嗎?變個形式而已吧,咱們不是該賣串串還賣串串?你還能用個棍子串兩隻澳洲大龍蝦來賣,一串賣幾千?」
「哇,你太有創意了,下次吳扒皮過生日,我就送他一串!」
「你愛串啥串啥,串兩個王八我也管不著!」房冬這時已經替她擦完腳,抱起她來往臥室走。
這都快成了程式化操作了,有時想想就像自己領養了個孩子似的。
每天晚上倒熱水洗腳,洗完擦,擦完抱到床上,就差把她哄睡著了。
「你知道時代百貨頂樓的租金要多少錢嗎?」房冬剛把吳放放擺倒床上,她就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啥,啥意思?」
「一年一百萬!」
「這麼貴啊,安百地下才幾十萬。」
「那能比嗎?安百地下多少年了,又髒又亂,自打讓老鄧承包了以後是能湊合就湊合,維護完全跟不上,越來越破,再看看那些檔口的小老闆們,一個比一個摳,衛生、味道哪哪都不行。」
吳放放說得也是,房冬總覺得老鄧的管理有問題,從他的角度來看的話應該是成功的,至少人家就認一個錢字,可從小吃城的整體形象來說,安百地下小吃城做為安平第一家快餐城,在安百商圈裡應該算最差的一家了。
在路北的其它幾家比安百其實也好不了多少,只有唯一座落在路南的時代百貨小吃城給人的感覺確實不一樣,乾淨、亮堂、寬敞,雖然是同類快餐城,但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
缺點嘛,也有,時代百貨的買賣一直不溫不火,沒做起來。
路北這幾家小吃城雖然破,但到了中午最高峰的時候,總有人端著飯找座位,有的可能還要等幾分鐘,時代百貨就不一樣了,本來座位就多,再加上人少,空座隨處都有。
「知道為什麼嗎?」吳放放又問房冬。
「為什麼,你調查過了?」
「那是因為咱們沒去,整個時代百貨的小吃城沒有一家拿得出手的檔口,雖然乾淨,可味道上比路北這幾家裡好一點的檔口差一截。」
更要命的是,可能自恃與路北的小吃城隔一條路,而且整個路南也沒幾家餐飲店吧,時代百貨各檔口的定價普遍比路北高。
就拿同樣的刀削麵來說,安百小吃城大碗10塊,小碗8塊,時代百貨不分大小碗,就一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規格,賣16元。
房冬認為這與時代百貨抽成37有關,吳放放不同意,雖然抽得高,但沒有其它任何費用,在這些地方的小吃城幹,註定就是小吃城老闆拿得多,各檔口老闆心態沒擺正,再加上小吃城老闆也短視,你賣得越貴我抽得越多,讓他們自由定價,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殺人的餃子宰人的面,房冬知道,就算定價10元錢,被店方抽走37元,還有63元,一碗麵的食材成本不會超過兩元錢,又沒有其他費用,去掉人工的話,只要賣得好,還是有利可圖的,不一定就比老鄧這裡差,關鍵是銷量。
「說了這麼多,你不是想把時代百貨拿下吧?」
「廢話,不準備拿下我操這麼多心,我很閒嗎?」
其實在剛才的交談中房冬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想再確定一下。
吳放放常說要往大了做,拿下時代百貨相當於一步就達到目標了,光租金就一百萬,說實話,有點怵。
「看把你嚇的,時代百貨的小吃城要到過完年才到期呢,現在採取的是合作模式,商場佔一半股份但不參與管理。」
「商場佔一半?」房冬叫出了聲:「那人家不往外租吧?你這一百萬租金又是怎麼來的?」
「倒下!」吳放放拉了一下房冬:「摟著我,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