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多希望她像以前一樣,直接蹦到自己身上掐鼻子擰耳朵啊。
「我今天回家了,爸媽給了我一張卡。」房冬把卡拿給吳放放看。
「噢。」吳放放連卡里有多少錢也沒問。
「家裡出什麼事了?」房冬突然發問。
「沒,沒吧?」
「你最近沒回家嗎?」
「最近……沒回。」
「能不能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了?」房冬這才切到主題,分析了整整半天,推翻了無數次猜測,可始終有一點是無法推翻的,所有這一切不正常最終都指向了吳放放,吳辰東的異常也與吳放放有關。
「沒什麼事。」
「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這是房冬需要再推翻的一個推斷,這必須要透過吳放放來做到,這就是吳放放是不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了?
這種猜想不吉利,但房冬又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其實想過之後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如果放放得了病,做為父親能那樣說她嗎?
說她愚蠢,無情無義?
但還是要吳放放自己說才能把這一猜測排除。
「我沒病,好著呢。」吳放放很快就聽出了房冬的意思,問是不是有病不好開口。
「請個假,我帶你做一次全身體檢吧,我也做,咱倆一起。」房冬並沒這個打算,這麼說只是再確定一下。
「你要是想查,我陪你去。」
「我是說咱倆都查一下。」
「那也行。」沒想到吳放放答應的這麼快,這麼說,自己的判斷還是對的,她沒病。
那還會有什麼事呢?
房冬覺得自己像被電擊了似的,一絲戰慄從頭頂開始,瞬間傳遍全身,不會是……不敢想了。
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房冬又問:「你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
吳放放看著房冬,看了足有半分鐘後才說:「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吳辰東說放放蠢,一點也不蠢啊,自己剛起了個頭她就聽出意思來了,這還蠢?
這下該房冬盯著吳放放看了,這一看,倆人沉默的時間更長。
還是吳放放開打破了沉寂:「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我信。」房冬緊緊攥住吳放放的手。
說到這一步,雖然什麼原因都沒問出來,但房冬突然覺得話題沒法往下繼續了。
「咱們……」房冬想了想問:「生產還抓不抓?」
吳放放笑了,這是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抓。」
……
房冬心裡還是不踏實,經常莫名其妙地狂跳幾下,他甚至懷疑長久以往自己會得心臟病。
把吳放放可能生病排除了,也排除了自己最不想猜更不願提的那種原因,因為房冬對吳放放只一個字:信。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又回到了病上,心理上的病。
可還是有解釋不通的地方,吳放放一到兩週迴家一次,從她開始變了性格到現在也就回了兩次家而已,就算有所表現,吳辰東也不可能往這方面想,更不可能罵女兒那麼難聽的話。
盛夏!
也許只有盛夏能幫自己解開這個答案,她一定知道什麼,否則她不會那晚哭成那樣。
為此,房冬還貼了一頓飯錢,把胖子和盛夏一起請來吃了頓飯。
可不管怎麼旁敲側擊地問,盛夏只顧吃不吐口。
回答都是以敷衍為主。
但房冬可以肯定,她一定瞞著自己什麼,因為她的表現和平常相比,也不太正常。
這一頓飯房冬就沒怎麼吃,目光基本上沒離過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