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多月了,也不知這酒精揮發盡沒,房冬把它拎了出來。
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為解愁為上頭。
房冬沒想借酒消愁,只想讓自己麻醉一些,一覺睡到第二天。
房冬把蓋在碗上的盤碗揭開,熱騰騰的。
一個牛肉燉胡蘿蔔土豆,一個燴菜,一碗米飯。
房冬開啟酒瓶蓋聞了聞,真香。
沾吳放放的光,自從和她結了婚,在父親那裡把好幾種名酒都嘗過了,除了辣味和嗆鼻子沒什麼感覺,今天怎麼聞著這麼香呢?
聽人說過,人在經受重大挫折和創傷後,有一部份人會出現身體上的變化,除了傷心傷脾外,還體現在視覺、味覺和聽覺的變化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己莫非被吳放放這麼一戳心,味覺有了變化?房冬信了。
喝一口,也很香。
第二口,更香。
吳放放啊,這就是你留給我的永恆印記,從此讓我有了做酒鬼的天賦?
你人都是別人的了,為啥要透過這種方式把你永遠地留在我的生活中呢?
「不厚道啊。」房冬端起了第五杯酒,對著酒杯喃喃道。
第466章 秀秀也變態
一陣抽泣聲……
腦袋暈暈沉沉的,房冬睜開眼,秀秀正蹲在自己的床頭邊,滿眼是淚。
「姐……」房冬無力地叫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還抱著一個東西。
就是那個吳放放用來存放剪下來長發的透明筒,後來才知道是水晶材質的,價格不低。
喝斷篇了?
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又是怎麼把這個裝頭髮的水晶筒拿出來抱在懷裡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哭什麼啊姐。」
「沒事,就是想哭,」秀秀擦了擦眼淚:「你喝了整整一瓶酒啊?」
「沒有,」房冬笑笑:「是個半瓶。」
其實是個多半瓶。
「滿家都是酒味兒,中午的菜你也沒怎麼吃。」
「幾點了?」
「十一點。」
「啊,晚上十一點?」房冬立刻坐了起來,腦袋「嗡」地一下,差點又倒下去,真暈。
這不是廢話嗎,屋裡的燈都開著,秀秀從美食城下班回來就十點多了,不是晚上還能是上午?
「我怕你這睡著感冒,又怕把你弄醒難受,你還好嗎,要不要緊?」
「沒事,就是有點腦袋沉。」
「還沒事?看你腦門上全是汗,身上也出汗了吧?」
「啊,啊,」房冬試著感覺了一下,可不咋地,渾身是汗。
「是虛汗。」秀秀從床邊站起身:「我下去讓你大媽給你做個醒酒湯,你自己去浴室洗個熱水澡,記住把換洗衣服帶進去,穿好再出來,別感冒了。」
「噢。」
秀秀說得沒錯,洗個澡就舒服了,可房冬哪有這精神?
感覺渾身軟到連地都下不了。
直到秀秀端著醋酒湯回來,房冬還是躺在床上沒動地方。
「沒洗?」
「姐……我不想洗了。」
「沒精神吧?」
房冬難為情地笑了笑。
「先喝醒酒湯吧,喝完我給你洗。」
「啊?」房冬猛地坐了起來,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啊什麼啊,喝吧,用我餵嗎?」
「不,不用。」房冬接過碗,手還有點抖。
哇,好酸。
酸中還帶著一股甜,還有另一種味道,很熟悉的味道,腦子不會是真喝壞了吧,居然一下想不起來是什麼味了。
「是用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