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就兩個人,房子雖然大,但所有門都開著,交流不存在任何問題。
秀秀連頭都沒回,好像預料到房冬要自己掙扎著起來一樣:「躺著!」
躺著就躺著吧,房冬一伸手,便觸到了那個水晶筒,那個裝著吳放放長發的水晶筒。
昨晚他把它拿了出來。
秀秀很快就做好準備,把牙具遞給房冬等他漱完口後,幫他擦了臉。
「姐,你給我毛巾就行,我自己行的!」
秀秀壓根就沒聽他的,擦完臉把房冬扶到輪椅上,拿起了床上那個水晶筒問房冬:「放起來還是留在床上?」
見房冬沒吭聲,秀秀做主將水晶筒放進了床下的抽屜裡:「最近還是別拿出來了,半年六個月後,如果想看就看看。」
輪椅到了餐桌旁,秀秀把房冬扶上餐椅:「坐著,全準備好啦,一起鍋鏟就好。」
秀秀告訴房冬,今後就在這裡吃飯,省得樓上樓下端著麻煩,今天胡大媽帶男男走親戚去了,所以中午就咱們倆人吃飯。
「你拆石膏之前,我不去美食城了,就在家伺候你,看著你。」
「這哪兒行?」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鬍子哥他們也同意,有啥不行的,工資我照拿著,沒影響。」秀秀把飯端到了餐桌上。
「想不想知道放放的訊息?」秀秀在房冬的對面坐下後的第一句話。
房冬愣了一下後搖頭:「算了。」
「大男人家的,想就是想,躲閃個啥?」沒想到秀秀的看法和父母完全相反,她認為男人不應該躲避,該放下的總有一天會放下。
秀秀告訴房冬,昨晚她從美食城回來後,聽胡大媽說房冬沒吃飯,便熱了飯端上來,在門外就聽見房冬哭了。
「有那麼大聲音嗎?一共就幾聲而已,還被你給聽見了。」房冬難為情了起來。
秀秀才不信他的鬼話:「哭就哭了,不丟人,讓我聽見更不丟人,這麼大的事情,誰能輕輕鬆鬆就過去?」
房冬低下頭,默默地吃起飯來。
「兩件事,都是盛夏告訴我的,放放一到美國就給盛夏打了電話,聽說你出事的訊息,當時就哭了,一再和盛夏說都是她的錯,是她對不起你。」
房冬抬起頭望了一眼秀秀,接著低頭吃飯。
「放放和畢子良已經結婚了,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的。」
房冬停下了筷子,足有一分多鐘。
再次埋頭吃飯時,速度明顯比剛才快多了,連菜也不吃,只往嘴裡扒拉米飯。
「多吃點,恢復得快。」房冬吃得快,秀秀往他碗裡的菜也夾得快。
「我和你大媽商量好了,打算買一處房子,如果首付不夠的話,就和你借點錢。」秀秀又換了話題。
「行。」房冬低頭答應。
「你準備還在這兒住多久,這個房子……東叔和你談起過嗎?」
「他給我了。」
「真的?」秀秀可能沒想到吧,這麼大的房子東叔說給就給了。
房冬這才停下筷子,抬起頭,告訴秀秀,她和胡大媽如果是考慮住處的話,完全不用買房,就在這兒一直住著,如果是為秀秀結婚或為男男的將來考慮,買房他也不反對,不要說首付,就是全款借錢把房買下來也行。
「你現在這麼有錢啊?」
房冬苦笑:「老婆沒了,有錢也沒啥用了。」
「老婆還缺?等著吧,有的是姑娘追你。」
「沒心思了,以後一個人過,挺好的。」
「睜說瞎話,房叔還止著你傳宗接代呢。」
「我做個試管嬰兒不行嗎?」
「你就嘴硬吧。」秀秀給房冬又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