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點點頭把使者令牌收入乾坤儲物袋之中,見他如此說法好似交待後事,心下也不覺戚然,對他的厭惡惱恨之情也淡薄了不少。心想既然答應了他,又得了他許多好處,日後若真能投入西麗山宗門之內,就多用心幫他暗查那件事罷了。
從陸青將丹藥帶回幫玉面飛龍將藥性煉化,到其跟陸青訴說了西麗山許多的陳年舊事,再一問一答的教授法訣,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幾許,直到玉面飛龍將事情交待完畢,山洞之內已經模糊一片,只有洞外皎潔的月光射進來的光影,洞內顯得朦朦朧朧。
玉面飛龍交待完事情,心中頗覺暢快,哈哈笑道:“想不到我天縱聰明,根器上佳,雖然執念一事蹉跎了歲月,但縱橫四海,也算暢快人生,想不到臨死倒將法門傳了一個如此根器之人,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陸青回道:“你那法門若是高明的不得了,用得著算計那妖怪的靈丹麼!”
玉面飛龍一愣:“你說得對,我若真的聰明,怎會遭御清子算計,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這次玉面飛龍從冰玉島得知上古心法玉簡現世的訊息,便帶人第一時間趕到東神洲文淵國,歷經諸多曲折終於找到上古心法線索,悄悄上北鐘山悟真教擒了正在拘禁中的王志敬,一經問出玉簡已經落入天劍家,便悄悄著手佈局七家聯盟反目的計策,在實施期間,西麗山符籙派的人馬便出現了,帶頭人正是御清子,玉面飛龍自覺沒有做好與西麗山開戰的準備,只暗中與御清子較量了幾次,都輕易失手,方才知道自己與其相差甚遠,這才在擒了陸青之後,一路迂迴來取萬煙妖王的妖丹,沒想到御清子算無遺策,還是一路追蹤了過來。
正說話間,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師弟,上次一別,悠悠幾十載,你過得可好啊,愚兄可是頗為思念,‘碧幻草’的滋味不知如何,你可要說與我聽聽啊……”那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便到了洞外,是御清子來了。
玉面飛龍一拉陸青,幾個起落兩人便來到洞外,之間御清子一襲白衣遠遠的站在十丈之外,衣帶當風鬚髮飛揚有如仙人。
玉面飛龍哈哈一笑說道:“幾十年不見,師兄風采更勝當年,看來修為已突破瓶頸跨入元神境了,可喜可賀啊!虧得如此,要是道業因當初那事兒而毀,小弟可就擔當不起了。”
他如此說,完全是因為當年玉面飛龍誤闖血煞谷禁地連累御清子被宗主封了陰蹺陽蹺兩脈的事情,至於箇中曲折玄妙之處,陸青便不得而知了。
玉面飛龍一邊說,一邊暗運神念,身上靈力遊走,法光耀動,已經在做動手的準備了。
御清子也是哈哈一笑:“多虧師弟當年所賜,愚兄方才曉得磨練心性的重要,沒有當年煉符堂三年苦工,愚兄的修為進境也不會如此神速。”他一邊說著,身上靈光閃耀,通身蒙上一層淡淡的白光,顯然也是在做準備。
陸青暗罵一聲,兩個陰險小人,都是笑裡藏刀的傢伙。自己卻悄悄的溜到一邊,免得兩大元神境高手對戰,傷及到自己。
沒等陸青站穩,玉面飛龍說了一聲:“多謝師兄賜藥,才免得丟了性命,只是那‘碧幻草’加入的量太少,否則我便能多多與雪兒相會了!”
他話未說完,便已經搶先動手,一招手便將“陰魂幡”撒了出來,那幡黑黝黝的一飛出來,幡幟招展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鳥凌空飛向右側一座小山:“砰”的插入一塊岩石之中,幡幟飛舞陰風大作,頃刻間便招來一團如畝許般黑雲,將化魂池方圓幾十丈統統籠罩了進來。
玉面飛龍先聲奪人,以陰魂幡出手搶佔了制高點,這一招確實高明。
一提到雪兒,御清子俊臉就是一沉,那也是他永遠的痛,雖然他不愛雪兒,但也容不得被別人奪走,冷哼一聲說道:“師弟,離了西麗山,怎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