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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頁

何羨愚甩了甩被那群貴女們拉扯得痠疼的胳膊,俊朗英氣的面孔上忍不住露出一個耿直的笑容。

他探過手去,攬住那一頭馬背上容冽的肩膀, 老神在在地點頭:「是是是!演這種幼稚的戲碼,誰都會覺得無聊,苦了你了容冽。只是剛才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小月她們肯定不會相信殷哥兒受傷回不來的。」想到這裡, 他鬱悶地咬了咬牙, 「可惡,都怪從前我太幫著殷哥兒了,導致現在在她們面前, 我說的話一點威信都沒有。」

容冽看著何羨愚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冰冷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嫌棄,抬手就將對方的手開啟,冷哼了一聲,沉沉道:「若是被陸三發現,你、我、江殷,我們全都完了。」

說完,他又恢復一貫的冰山面孔,手裡的韁繩輕輕地一甩,駕馬越過何羨愚往前走。

何羨愚落了半步,駕馬跟在容冽身後半步,聽見這埋怨的話臉上不禁泛起一層更深的笑意。

他跟上去,笑道:「那你剛才還演得這麼像?不是你演得這麼像,我也騙不過她們。」

鳳鳴府的北門之外一向是駐紮軍隊的地方,遠近十餘裡皆無村莊,在戰時可以容納成千上萬的軍隊。

容冽與何羨愚出了北門,面前便是一望無盡的數萬軍帳,遠遠望去,連綿起伏猶如無盡的山脈重疊。

容冽望著近在眼前的軍營大門,聲音冷冷悶悶的:「我不懂,明明他人已經在軍營中了,為什麼還要故意裝作自己未曾回京的樣子?難道他不怕陸三姑娘為他擔心?」

何羨愚策馬在身旁,故作一臉深沉地道:「殷哥兒雖然在燕雲山下磨礪了三年,也成長了許多,但是心底還是存著些許的小孩兒心性啊。照我看,他之所以瞞著這個訊息,就是想看陸玖是不是擔心的,知道自己喜歡的人還在擔心著自己,他心裡就痛快了。」

容冽聽到這話,轉過頭不屑地嗤了一聲:「麻煩。難道他就沒想到陸三姑娘知道他回京還故意隱瞞訊息、聯合你我撒謊的事情是什麼後果嗎?只怕到時候,這驚喜變成了驚嚇。」

何羨愚摸了摸腦袋,凝重道:「你說的話,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我們還真沒想過這個後果……」

容冽回眸冷淡地瞥了何羨愚一眼,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策馬進入了升起炊煙的營地當中。

何羨愚見到他一騎絕塵離開,連忙也策馬跟上:「哎,你等等我啊!」

二人策馬進入戒備森嚴的軍營當中,身影漸漸縮小,朝著軍營深處而去。

何羨愚與容冽進入軍營深處,在一座帳篷前雙雙停了下來。

兩邊駐守的衛兵見到二人下馬,連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而後牽著二人的戰馬退下。

衛兵將二人的馬牽至一旁,與一匹毛色純黑、四蹄踏雪的黑色大駿拴在一起,三匹馬相見似是十分親密,高興地發出鳴叫聲。

這邊何羨愚與容冽下了馬,一前一後地撩開軍帳門前垂著的氈簾,大步走了進去。

今日春光甚好,朦朧的光照從帳篷的明光布中透進來,又兼裡頭點著幾支燭火,光源將帳篷裡的黑暗驅散,洗滌出亮堂的視野。

二人一進帳篷,便見到正中的一張木桌上交疊擺著一雙長腿,一個身影正悠閒地靠在桌旁的木椅上,雙手反枕著後腦,嘴裡還閒閒地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玩。

他正反手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兩隻相疊放置在桌上的長腿一動不動,只餘兩隻腳優哉遊哉地搖晃著。

明明聽見了身旁的動靜,但他好似懶得睜開眼睛一般,只閒閒問道:「回來了?」

何羨愚與容冽站在那人的桌前,看著面前這個懶散的青年,不由得汗顏道:「殷哥兒,你不會剛起身吧?」

何羨愚注目著面前靠著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