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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江殷促狹地笑了笑,打趣說,「我聽容冽說的,當時他在場,和阿愚參加完了我們的親事準備回家,沒想到徐月知快馬紅衣地飛快追了上來,直接攔了他們倆的去路。她下了馬以後,抓著阿愚的手就把一切都說了。」

陸玖又震驚,又想笑,覺得這種事確實是徐月知能做出來的。

「那後來呢?」陸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後續,「阿愚怎麼表示?」

「他那根木頭,還能怎麼表示?」江殷搖頭嘆息,「當時就驚呆了,呆若木雞地站在路邊上,什麼話也不知道說,也不知道留住人家,倒是讓徐月知以為他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氣得調轉馬頭就走,阿愚後知後覺地才回過神來,連忙也上馬追趕她。」

「聽說當天,追了足足七八條街,才把哭得眼睛都紅了的徐月知追回來。看著別人姑娘家的眼淚水,他才想起來要回應別人的心意,於是連忙就說,其實他也喜歡她,只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以為徐月知只把他當成哥哥,不可能喜歡他。」

陸玖亦忍不住笑嘆:「的確是根木頭。最後怎麼樣了?」

江殷瞥一眼前方並肩依偎策馬漫步的二人,聳聳肩笑了笑:「還能怎麼樣,木頭開竅了唄。」他頓了頓,目光好像漂遠,回憶到了從前,「其實徐月知想想也應該明白,阿愚從小與她一起長大,對她怎麼可能沒有情意?只是阿愚從前的那個樣子,你也知道,多有嫌棄他的人,少有喜歡他的人。你啊,別看他憨厚老實,羨愚羨愚,他比誰的心思都敏感敏銳,對徐月知之所以一直不肯開竅,不是因為真的不知道,而是他不敢。其實人人都是這樣,對著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反倒什麼都也不敢大膽放手去做。」

陸玖眉睫輕盈一抬,忽然看向他:「那你呢?你也是這樣?」

江殷啞然,旋即失笑。他坦誠地點頭說:「對,我也是這樣,別看我做什麼都風風火火,大膽妄為,我也有害怕的時候。我回京之前那膽小的樣子你不是沒看過,光明正大找你都不敢,還要阿愚跟容冽串通在一起騙你。以為我怕你會忘了我,我怕不堅持不下去。」

他抬手,溫和笑著,摸了摸陸玖的頭:「不過還好,我堅持了下去,我們都堅持了下去。」

陸玖的面孔上亦浮現笑容,她看向他,滿眼裡都是他的倒影。

江殷又笑道:「容冽前些天還告訴我,阿愚跟徐月知的好事,應該也快了,阿愚好像已經在準備向徐家提親的事宜。」

聽到這個訊息,陸玖喜出望外。

她抬起晶瑩的眼睛,欣喜地看向江殷:「真的?」

江殷揚了揚眉毛:「容冽說的話,應該可信。」

「不對。」陸玖忽然發現了江殷話裡的重點,她挑了挑眉,戲謔地看向他,「我發現容冽這個人平時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怎麼私下老是關注這些花邊訊息,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阿愚去追月知的那天,難道他還跟著悄悄去看了不成?」

這也太可愛了。

陸玖轉眸看向身後與江圓珠策馬同行的容冽,仍舊是一身玄衣,俊朗的面容如珪如璋,不苟言笑,看上去十分正經嚴肅。

沒想到,這淡漠冰冷的面孔下,竟然還藏著一顆火熱愛看熱鬧的心,把什麼花邊訊息都摸得清清楚楚。

江殷也回眸,上下瞟了幾眼容冽,旋即對著陸玖打趣地笑道:「這有什麼?你才知道?他就是個大悶騷!」

陸玖簡直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抬起眉睫,促狹地問江殷:「他是悶騷,那你是什麼?」

「我?」江殷一頓,旋即玩世不恭地笑起來,眉眼裡都是張揚,「我當然是明騷了!」

「噗——」陸玖再次破功,掩面渾身顫抖地大笑起來。

見把她逗笑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