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渡厄眯起眼睛,對聶秋說道:“人其實就是一盞燈,一口氣。你當日的事情我略有所聞,聽聞你射殺牛妖,一共發了三箭,看似蠻橫霸道,但實際上已對自己的心脈造成了或多或少的損傷,俗話說,真氣之道,此消彼長。但倘若損有餘而補不足。那會對丹田氣海造成永久性的傷害,稍加不深,真氣逆行。留下暗疾,甚至是走火入魔,震斷心脈經絡。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害。”
聶秋知道,當師傅的唐渡厄肯定不會聳人聽聞的嚇自己。
一番話說完,卻也是讓自己心中收貨巨大,聶秋眯起眼睛。抱拳拱手,行了一個禮,道:“師傅說的極是,日後弟子一定多加留心小心。”
唐渡厄點了點頭,抓過聶秋的手腕,把了脈搏。
雖然經脈唔傷,但仍然道:“回頭讓你江楠世界取幾枚丹藥服用,日後多加小心。這東極弓,和十妖熔金箭威力巨大,破壞驚人。但依你現在的修為境界,頻繁使用,傷害太大,屬於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不講道理的攻擊手段。以後的日子,且當做底牌來用也無可厚非,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
聶秋再行了一禮,拜謝道:“師傅箴言,弟子謹記!”
聶秋的話音剛落,卻突然千歲寒的大殿之外,一直白鶴呼扇著翅膀緩緩落下。
趕巧了,朱十一正揹著那英才石從山腳下走來,他彎著腰,身上略有依稀碎汗,氣息勻稱。剛走上殿外,便看到了那隻停在大殿之外的白鶴,沒來由的皺起了眉頭。
咣!
一聲巨響,石碑落下。夯實沉重的石碑砸在殿外青石地面,震盪的塵埃四起。他皺起了眉頭,隱隱的那張憨厚的老臉上面,露出了一抹不悅的神色。看著白鶴,就好像是看著一隻燒雞一樣,欲殺之而後快。
滿是褶子的那張老臉上面,一對臥蠶眉下,一雙眼睛看著白鶴。聶秋從未見過十一師兄有如此的怒意。以至於看著那白鶴的樣子,就好似在考慮,鶴頭鶴爪子滷味下酒,鶴腿鶴翅紅燒下飯。
“老十一。”
唐渡厄輕輕的喊出了朱富貴在千歲寒峰上的稱呼,朱富貴立刻收斂了心中和眼神中的怒意。臉上露出了一抹愜意,看向唐渡厄,略顯尷尬的道:“師傅,弟子衝動了。”
“不礙事。”唐渡厄揮了揮手,同樣看著那白鶴。百歲的老人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情。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十方山中金鐘長鳴。卻是那白頂大殿傳來,這是宗門的祭酒召集各大星峰的真傳弟子的鐘聲。
就在這時候,突然那白鶴在殿外踱了幾步之後,停了下來。一雙黑色的眼睛,落在了聶秋處。本就是一隻靈鳥飛禽,卻有著一股極為強勢的桀驁不馴。眼睛上下掃著聶秋,竟充滿了不屑的神情。而後這隻鳥,便極為不要臉的在千歲寒的正殿外,拉了一包臭氣哄哄的鳥屎,肆無忌憚的像是一個潑皮一般,揚起翅膀,振翅高飛了起來。
而就在那白鶴飛起之後,聶秋去了大殿一旁的小堂之中,取來簸箕掃帚,準備清掃。
唐渡厄卻制止了聶秋,道:“不用去管那一灘汙穢。你們隨我去白頂大殿。”
聶秋點了點頭,放下笤帚簸箕,跟隨著師傅和師兄,一道去往了那白頂大殿。
十方山的白頂大殿少有要事,不會再次召集宗門內的弟子。而一旦有事,那必然是大事。比如那半月之前,七大宗門征伐顫抖半島之事,比如當下,二十七星峰的諸多弟子悉數到場。
白橋已經早早的到來,站在人群之後,斜靠在一根圓柱子旁,端著一碗精緻的蜜餞,拿著竹籤一顆一顆的往嘴裡送著。
“師兄,好吃不好吃?甜不甜?”江楠站在一邊,蜜餞的甜香之氣傳入到鼻子裡面。這師姐也顧不得什麼姿態了,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