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劍蒼茫破的是萬千世界的滔天殺意,這等是天地獨一的絕望,段純陽他被嚇傻,怎麼醫治?
天下之大,唯腦殘者不可醫。
那段純陽是赫連燎原親自收的弟子,雷霄峰的其他弟子不肯就此罷休,口中質問不停,語氣越來越嚴厲,聶秋突然抬頭望向他們:“百子宴前,七宗眾修作證,我聶秋可有違反規矩之處?沒有,但你們若是不服,便請前來,聶某願意討教一二!”
話音落,眾人臉色再變。
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雙目如電迎上聶秋,可對視片刻,他的目光閃爍了起來現在下去打算什麼?
比試?單憑那聶秋領悟的詭異劍魂,誰敢去與他交手?報仇?莫說段純陽保住了性命,就算他被誅殺當場,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也沒有報仇實力;或者單純的同門過招,試劍煉法?讓聶秋吃個苦頭或許不難,不過當著七大宗所有重要弟子的面前,無論怎麼比,真正丟人現眼的都絕不會是聶秋。
聶秋能開口,但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不能應戰。
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怒而忘形、造次了。看周圍七宗修士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更是讓那雷霄峰的弟子全無顏面可言。魚朝思一言不發,但他望向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的冷冷目光早就說明,這場比鬥聶秋出手沒有絲毫的問題,沒有壞了規矩,就算殺了段純陽,雷霄峰也無話可說!
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身邊的魚朝思咳嗽了一聲,踏上一步開口為那雷霄峰的帶頭弟子墊臺階:“這位上師的語氣是稍有不妥,但心思毋庸置疑,是為了同門師兄弟好。”
只不過那一次劍魂暴發得更激烈得多、自己則修行尚淺,被巨力與劍意轟滅了神智。
盛京長安。
所有王爺,國公名門顯貴家族聚集的朱雀長街,一條深深的弄堂,迎對著的是紅漆大門,門口兩對兒石獅子,彰顯霸氣!尤其是此時,整條朱雀街的權貴都去了那皇宮看相國私塾看那百子宴前的熱鬧,倒顯得更冷清了些許。
就在此時,一位手拿玉笛,身穿儒服,腰間繫著玉色帶子,顯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書生走了進了那紅漆大門。
“秦大先生,今兒個太極殿外的相國私塾熱鬧得緊,怎就回來了?”堂前有一青年男子,看著走進來的書生,笑笑道。這人正是那將軍府的三少爺,範琦。
而這個書生,正是盛京長安三大師爺之一的秦鐵口!但是拿玉笛,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走了出去,任憑誰都認為是個文采風流的文人,萬萬想不到此人是範大將軍府第一謀士,深不可測的高手。
“回來了,回來了”秦鐵口把玩著玉笛,滿面笑容“那私塾裡果真熱鬧,險些鬧出人命,我看而,今年這場百子宴,肯得出大事兒。”
“能出什麼大事兒?”範琦眼皮翻開,輕笑著說道。“泥犁宗來了一個修士,厲害的緊。眾目睽睽之下破了築基境,怒而險殺人。但單憑那一劍便驚的對手失了心智,瘋癲了!你說厲害不。”
書生終歸是書生,師爺終歸是師爺。
範琦搖了搖頭,心道。
“先生今年看好誰?”
“那自然是黃昭!”秦鐵口拍板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父子
說完,轉而秦鐵口又是一笑:“不過話說回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手裡有了兵,情況就不一樣了。將軍心裡跟明鏡似的,看得清楚,當前那黃昭手裡無兵的,心裡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範大將軍。不過那黃昭手裡雖然沒有兵,但軍中威望極高,震懾得住場面。”
“這個我自然明白,黃昭這個人,也就只有我爹能鎮得住他了”範琦道:“你今兒說相國私塾裡險些釀出了人命?說說看。”
“還是三少爺心思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