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小主徐晚能知道的。
說的人天花亂墜,聽的人津津有味。
聶秋剛聽了幾句,忽然聽到身側兩人閒聊各地奇聞異事,冒出長安兩個字。心裡一動。轉頭看了看,見其中一人身上穿戴是大唐服飾,一嘴流利的大唐官話,好像是來自大唐的行商,便側耳凝神聽。
“那面現在可不好走,說是長安已經戒嚴了,大唐各處軍隊都開始調動,也不知道能亂到什麼地步。”
“長安還能亂?有清淨浩然天地陣法守護,加上還有唐皇坐鎮長安,身邊高手如雲,依我看比北地妖族金帳實力還要強上三分,能怎麼個亂法?也就三天兩天,怕不是哪家王公燒壞了腦子幹了什麼鬼迷心竅的事情?”
“哪那麼輕鬆,和北地接壤的地方軍隊對越境的行商都嚴格控制。這次要不是我家族叔在邊境軍中任職,這次我也出不來。”來自大唐的行商說道。
“真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反正我這一路看見各地都是戒備森嚴的,不敢多打聽,你也知道,咱們千里奔波只為財,這些大事還是少攙和才是,弄不好都是掉腦袋的活計。來來,喝酒喝酒。”
“按說大唐不會出什麼事,不過最近北地妖族金帳也似乎在往南移動,聽那面來自西漠的兄弟說,那面似乎也有些不安穩,在觀望著大唐的動靜。那老兄你說真要有什麼戰亂,你都準備在北地倒運些什麼回大唐去?說不好我也想要入一份,有錢大家一起掙嘛。”
“還能有什麼……”聶秋聽兩人對話,越聽心裡越是心驚,難道大唐長安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心中拿北帝和雪山大廟聖人的話語反覆印證,聶秋越想心裡越是忐忑,難不成自己之前設想的都是真的?聶秋心裡有些亂,這件事情又不能跟徐晚商量,大難不死,萬一再因為心裡焦急再有個反覆,那時候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了。
聶秋思來想去,卻沒有一點頭緒,只是暗中打定主意,內堡晚宴之後簡單休息一下,不等明早就趕回長安去。
聶秋正想著,歌舞聲停下。之後自然是酒林肉池,沒有大唐宴席之中的風雅,卻頗有北地的粗豪。內堡大宴說是宴席,其實也就是豪富鉅商們相互交換買賣珍貴物品的一個方式,至於那些吃的,不過大酒大肉,能在這裡坐的哪個會在乎?
二師兄白橋倒是開心的等待著一盤子一盤子的羊肉,味道似乎比朱果還要吸引白橋。看著他在一邊吃得酣暢,聶秋苦悶的心情有些緩解。
小天鵝和小主徐晚對烈酒羊肉沒有一點興趣,聶秋心裡有事,也只是象徵的吃了幾口。只有二師兄白橋無憂無慮,一盤子一盤子的吃著,還抽空喝兩口北地釀製的醇烈美酒,快活自在。
“聶公子這次去雪山大廟朝聖,可見到了聖人?”歸有才和別人閒聊了幾句,忽然有意無意的問聶秋道。
問的隨意,可這個問題絲毫不含糊,不像是一個生意人問的話。按說和氣生財,聶秋去雪山大廟,鬼戲堡也是收了好處提供一隻引路天鵝而且,再無其他交情。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倒是有些奇怪。
聶秋笑了笑,不置可否,舉杯遙敬歸有才。
歸有才久經歷練,又怎能不知道其間的門道,但是自己既然明天就要回到鬼戲堡,有些話又不能不問。見聶秋不言不語,歸有才知道自己唐突,也不懊惱,回敬了聶秋一杯。
兩人自有默契,但歸有才發問,聶秋沒有回答,遠處傳來一聲冷哼。“歸老真是多此一問,雪山大廟是誰都能去的嗎?據說當年龍族族長去了雪山大廟,都沒見到聖人,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怎麼能見得到?”
熊天風看著聶秋,眼睛裡充滿了挑釁的目光,聲音低沉,震得面前桌上酒碗酒水晃了兩晃,灑的一桌子汁水淋漓。
朱大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