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越是想要仔細看。在眼中就越發的模糊不清。
我回來了既然看不清楚,那就不去看好了。聶秋心中洋溢的喜悅、思念之情更盛,好像整個人不是在走。但聶秋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原地站著還是跑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但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似乎這種感覺觸手可及一樣。
回鄉的孩子聞到了家中炊煙的味道,熱淚盈眶。
然而怔了怔眼神,卻看到一個流浪漢的目光隱隱注視著馬上行宮,就被聶秋立即覺察到了。
心中一動,聶秋催趕馬上行宮拐了一個彎,饒了一道弧線奔向長安城。身後那名流浪漢見馬車快速離開自己視野,連忙站起身,一條腿瘸一條腿拐的追了過來。要是普通行人或是乞丐看見這麼奢華的馬車,頂多是多看兩眼,絕對不會追過來。這人有問題!聶秋心裡斷定。
流浪漢像是騰雲駕霧一般被拉扯過來,直到出現在馬車上,都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到底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那輛豪奢的馬車上。
“你為什麼跟著我?”聶秋淡淡的說道。
這個流浪漢也是一名潑皮,聽聶秋問自己,也不管不顧,混不吝的橫著眼睛撇著嘴說道:“怎麼地?看你又如何?”
聶秋不願意浪費時間,真氣力量微微運起,流浪漢被如山的壓力壓垮,倒在地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勁頭來得快去得更快,連忙討饒,等聶秋鬆了力量,在馬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有人花錢,給了我們一張紙,上面有你的畫像,說是隻要發現你出現,就馬上回長安府告訴他,有重賞。”
“去哪?找誰?”
“不知道。只說進了城自然有人跟我們聯絡,至於找誰我也不清楚。”流浪漢說道。一邊說,眼睛一邊描著阿寧,真是有一股不怕死的勁兒,這面還沒有結果又動了色心。
聶秋本來想要看看畫像,見流浪漢這幅嘴臉,心裡厭惡的很,手掌切過流浪漢脖子,把他打暈,仍到了一旁。
“聶秋不問問到底是誰想要知道我們的行蹤?”阿寧雖然也一樣厭惡那個流浪漢的嘴臉,但見到聶秋毫不猶豫的打暈流浪漢,還是有些詫異。
聶秋淡淡的說:“沒用。這種人就算問穿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們兜兩個圈子,甩掉跟蹤的人就進城。”
這裡已經接近長安城,還有人窺覷著自己的行蹤?
聶秋也沒盡全力,眾人跑了一炷香的時間,繞著長安城半個圈,聶秋注意到長安城牆上巡邏的兵士並不足為慮,但天空中總是有三人一組,用道術飛行,像兵士一般巡邏的道者。森嚴,冷漠,和長安城天策府、天策府的道者不同,這些三人一組的道者似乎像是普通軍卒一般有紀律,懂配合,卻少了幾分道者的驕嬌二氣。
很強,的確很強。聶秋尋覓了一個機會,在西南城角收斂氣息,避開衛兵和半空中巡邏的道者,輕手輕腳的爬上城牆,進入長安城。
晨光微亮,一些討生活的苦哈哈們已經起來,身上薄衣畏寒,都急匆匆的走在街道上,靠著走的快一些暖和一點。聶秋在路上找了一個人,問清楚客棧和商號的位置,便直接趕往商號和客棧。事情繁多,去也只是問問知不知道長安城的情況,聶秋打算問完就走,並沒有打算在長安停留。
拐過兩條街,聶秋苦笑。身後又出現一個一直跟隨自己的人,這些追蹤的人真是多,多到不勝其煩。
聶秋轉過一條街,找了一個偏僻的巷子,一直感知著那人。等那人也跟著自己拐過來,擒過來打暈了事。
但出乎聶秋意料的是轉到這個偏僻的巷子,身後跟蹤自己的那個人不但跟著過來,而且見左右無人,反而快速向自己跑來。居然還是個修者道士,聶秋感知到那人身上輕微的真元波動,啞然失笑,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