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內反覆陰陽,需要用到的術數運算極多,沒有強大的運算能力,很難在短短時間內便運算出招式的變化,算到秦牧的弱點的準確位置。
“沒有高深算經,我不可能現在便學會傳送神通,我現在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還是先煉一件傳送之寶吧。”
秦牧定下心來,專心煉寶,無論煉製傳送旗還是傳送衣,都需要布料,他身邊也就只剩下一套錦衣,所以只能從錦衣上下手。
而用自己的六翅金蠶錦衣煉製傳送衣,還需要抽線,從衣裳中抽取幾十道金蠶絲,利用金蠶絲在衣裳中編織陣紋,用元氣烙印符文。
他自幼跟隨司婆婆學習裁衣,甚至對刺繡也有所涉獵,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你們說,聖教主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離開聖臨山嗎?”
三大鎮教天王還沒有離開聖臨山,便是免得秦牧被困在此地,三位老者看向浮光殿,陸天王捏著下巴上的一縷山羊鬍須,道:“煉製傳送之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聖教的傳送法門,可以說是最讓人頭疼的神通了。”
玉天王點頭,深以為然:“傳送法門對術數的要求太高,術數不精,難以學會。聖教主年紀還小,應該對術數沒有多少造詣。”
“先讓他參悟幾日,不知難,不知進。知難而進,才是求道求學之心。”
師天王最是穩重,道:“聖教主經歷的挫折太少,一路順風順水便登上了聖教主的位子,不經歷磨礪,難以成長。這也是祖師的意思。”
其他兩位鎮教天王連連點頭,道:“我們要不要人為給他製造點挫折磨礪?”
“不用。這次他參悟傳送之法,便足夠讓他知道什麼叫挫折了。祖師的意思是,等到他無法離開這裡,我們再給他一面傳送旗。”
師天王微微一笑,道:“祖師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傳送神通是何等難學,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祖師留下他在這裡學習傳送神通,為的是什麼?”
陸天王與玉天王眼睛一亮,齊齊拍手稱妙。
傳送神通雖說就在浮光殿中,並不禁止教中的弟子參閱學習,但是能夠學會傳送神通的,寥寥無幾。別看聖教中每一位堂主手中都有一面傳送旗,但這些傳送旗並非是那些堂主自己煉製,而是四大鎮教天王煉製的靈兵。
能夠學會傳送法門,並且煉製成寶的,整個天魔教也沒有幾人。即便是前代聖女司幼幽,也不曾學會,她在術數上的造詣並不高。
祖師的心思便是,讓秦牧去浮光殿學傳送神通,等到秦牧發現傳送神通需要極高的術數造詣,只怕便已經過去了十幾天。
然後再過十幾天,秦牧發現煉不成這門神通,只能煉傳送之寶。再過十幾天,秦牧便會發現寶物他也煉不出來。
這樣一來,便可以磨一磨這位年輕的聖教主的頑劣性子,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不會那麼為非作歹,不知天高地厚了。
到那時,秦牧便會靜下心來,先領悟天聖教的大一統功法。然後,三位天王以長者的面目出現,給這位年輕的教主一面傳送旗,聖教主順利離開聖臨山,皆大歡喜。
這便是祖師留秦牧在聖臨山上參悟傳送神通的深意。
玉天王面色凝重道:“乾天王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是否得到了訊息?”
師天王和陸天王搖頭,師天王道:“乾師兄只怕是已經遭遇不幸了。他最是熱心,此次偏偏未到,估計是敵人向他下手,想要探明我教總壇所在,探明教主是誰。以他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說的……”
陸天王心頭一跳:“乾師兄的修為那麼高……”
“修為再高,還是有比他高的人。”
師天王沉聲道:“朝廷的一品大員,都是教主級的存在,道門,大雷音寺,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