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搖頭道:“教主,你還不承認?這造化地元功,不是採集太陽和大地中的魔火,煉死眾生的魔功嗎?煉死的人越多,冤魂越多,威力越強,最後魔火化作地獄,是為地元!”
秦牧笑道:“這門功法還有造化二字,是用來修神的,壯大元神。”
“用他人的魂魄來壯大元神,還不是魔功?”佛心問道。
秦牧搖頭,道:“這門功法與造化先天功結合,便是心靈抱元守一,化作嬰孩狀態,連線大地,採大地母氣,壯我元神,也可以用來造化萬物。佛子,我這些日子修煉大育天魔經,靈胎異常強壯,這兩門功法的作用不小。你也可以練練。”
佛心笑道:“我不練,我只是想批判一下而已。”
秦牧深深看他一眼,佛心坦蕩,不似作偽。
秦牧笑道:“那麼,佛子繼續。”
佛心繼續觀看大育天魔經,道:“你們天魔教不愧這個魔字,魔性太重了。這些功法神通,越看越是讓人心驚肉跳。這個功法叫做送喪功,想要煉成,莫非要滅人滿門?”
秦牧搖頭道:“這門功法其實是我天聖教喪葬堂的功法,練的是紙人紙馬,替人辦喪事,讓鬼神辟易,福廕子孫。佛子,你若是帶著偏見去看,還是不必看了,我怕壞了你的佛心。”
佛心哈哈笑道:“秦教主,我大雷音寺將如來大乘經給你看了,你不許我看大育天魔經?”
秦牧微笑道:“好吧,那也由你。”
兩人繼續向山下走去,佛心越看越是搖頭,待走到山下,已經是深夜時分,他將大育天魔經看了大半。
秦牧四下看去,這裡是延康國的地界,往前走便是延康,而從另一側下山才是大墟。不過此時的大墟被黑暗籠罩,不能踏足。
年節已過,到了二月,天上月朗星稀,是一輪月牙,卻散發出寧靜的幽光,比平日裡亮了許多。
這裡是大雷音寺附近,籠罩天上的陰雲早已經被大雷音寺的高僧除去,因此天空顯得特別透徹。
附近也有些村莊,信奉佛法,供奉佛祖,不過這裡的土地都是大雷音寺的,居住在這些村莊裡的人們也都是佃農,種地產糧,不向朝廷交租,只向大雷音寺交供。
秦牧本來也打算返回延康,一是繼續修行,二是管理天聖教。這次厲天行從千佛塔中逃脫,也是奔著延康國去了。
佛心還在看大育天魔經,兩人來到山門前,守山門的僧人挑著燈籠坐在那裡,旁邊睡著一頭異獸四不像。
旁邊還有幾個扈從,見到他們連忙起身,佛心佛子上前詢問,那幾人道:“我們是太子的隨從,都是俗人,進不得寺廟,因此在外面恭候。”
“我要送魔教主下山,無暇款待諸位,恕罪。”
佛心喚來四不像,牽著這頭異獸走了過來,道:“秦教主,我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看完,教主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再送教主一程。我大雷音寺的四不像常年聽得佛法,修為很是精深,可以追的上你的龍麒麟。”
秦牧露出笑容:“如此甚好。”
四不像與龍麒麟並肩而行,佛心腦後現出佛光,照亮大育天魔經,繼續研讀。
“魔教主?”
那幾個太子隨從眼睛一亮:“哪個魔教主?”
那守山門的僧人道:“還有哪個?天魔教的秦教主,來勢洶洶,蠱惑著讓廟裡的僧人還俗了不少,這幾日還不斷有僧人下山還俗去了,即便是我那幾位師叔師伯也還俗了好些位。”
這幾人對視一眼,笑道:“我們的功勞來了!天魔教殺了孫難陀,滅了難陀寺,便是天魔教主從中搗鬼,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走,去得了這個功勞!”
那僧人慌忙道:“幾位善男子,不要造孽殺人,莫要傷了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