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哪有閒置的道理。”
薛牧看了一陣,答道:“確實不是太好,有人刺殺的話……”
“你家薛清秋親臨都不敢輕易動我。堂堂六扇門總捕如果真的到了會被人刺殺的時候,那不是這裡死地的原因,而是朝廷快死了。”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但如今形勢不同,對你不利者可能就來自朝廷,你還是留心些的好。”
“嗯……”夏侯荻笑笑,推門而入。
那名老僕正在廳中盤膝打坐,見夏侯荻回來,急忙迎了上來:“總捕回來啦?”
繼而目光詫異地在薛牧身上停留了一下,忽然一笑:“原來是薛總管。”
薛牧笑道:“我以前來訪過,老伯記得麼?”
老僕笑笑:“老奴端茶奉水見客多了,薛總管是唯一向我道謝的,不記得都難。”
老奴……薛牧認真看了看,果然發現這是個公公……當初自己沒開始修行,什麼都不懂,如今看著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位老僕的修行,少說也是入道起。想來這也正常,他沒多想,隨口道:“我可不信,總捕頭怎麼也是位高權重,客人對老伯也該是挺尊敬的。”
老僕微微一笑:“所以他們敬的是總捕頭,唯有閣下謝的是我。”
薛牧愣了愣,夏侯荻在身邊笑:“行了。我有話和薛總管說,王伯幫忙熱壺酒。”
老僕笑得有些曖昧:“是。”
夏侯荻也不在乎他略顯出了格的表情,帶著薛牧走向後堂,笑道:“我第一次在這裡請客,是為了你家琴仙子造勢。本來覺得請酒樓送來流水席就可以了,可那時候才發現,家裡沒人真是沒辦法待客,還好祁王派了家丁來幫襯,不然這臉丟盡了。”
薛牧笑道:“感謝總捕頭的第一次。”
夏侯荻瞪了他一眼,薛牧若無其事地腆著臉。
夏侯荻懶得說他,大步進了後院。廊外有亭,幾枝素梅點綴亭邊,亭蓋上厚厚積雪,雪梅相映,頗有情趣。夏侯荻進入亭中,負手看梅。
薛牧跟在身後,打量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即使是薛清秋那樣大氣驕傲的女人,在賞景觀花之時都難免會有一些小女人的味道流露,可這樣看著夏侯荻的背影,英挺卓然,獵獵披風之下是黑紅相襯的公服勁裝,幹練灑脫,只能讓人覺得很帥。
這樣的女人……她平時是真沒把自己當女人吧。把自己丟上絕色譜,想必是挺蛋疼的。
夏侯荻忽然道:“你給蕭輕蕪寫了首梅花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唔,那是詞。”薛牧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今日她給陛下治療後,我去尋她問陛下狀況,恰好看見她在讀書。”夏侯荻轉頭看著他:“我也愛梅,你怎麼不寫首給我?”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吃醋?”
“不是。”夏侯荻面無表情:“這是索賄。”
薛牧啞然失笑。左右看看,亭柱一片空白,此世確實沒什麼題詩的風氣。他想了想,取出摺扇,在左右立柱上分別刻了一句:
“不要人誇好顏色”
“只留清氣滿乾坤”
夏侯荻定定地看著,眼波再度變得迷濛。不知看了多久,終於長嘆一聲:“夏侯不敢受此語。”
“我覺得你當之無愧。”
老僕端了熱酒上來,夏侯荻也就住了口,轉而笑道:“王伯去休息吧,這裡我自己來。”
老僕笑著應了,轉身離開時,駐足看了看薛牧的題詩,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
“坐吧。”夏侯荻披風一甩,當先而坐,親手斟酒,淡淡道:“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姓夏侯不姓姬?”
一旦到了談事氣氛,這就立馬開門見山沒半句廢話,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