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只有我一個人動了感情?”
“沒錯。”
“沒錯。”
“哪怕跟我已經有這麼多的牽扯,你也還是說走就走?”
不耐煩地別過頭,沈故淵道:“別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我馬上回府,交代完剩下的事情便離開。”
“沒錯。”
這麼快嗎?池魚失笑,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多留兩天都不肯?”
眼裡泛了水光,池魚抿唇,問他:“你這麼著急把沈青玉和何宛央的婚事弄成,就是為了回去?”
“多留兩天,有什麼意義嗎?”沈故淵道:“我本也不是屬於這裡的人。”
精巧的魯班鎖,沈故淵伸手就接了過來,撥弄兩下,嗤笑道:“你就算把全天下的小玩意兒都搬過來,我也非走不可。”
說著,頓了頓,回頭看她,伸手抵在了她的眉心:“你的處子之身,我找到了法子補你,你別動。”
“那……”池魚紅了眼,從袖袋裡掏出個魯班鎖來:“這個也給你,你的心能不能軟一下?就一下。”
瞳孔微縮,池魚往後仰,立馬離開了他的指尖。
“沒有。”沈故淵道:“我沒有心跳,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你做什麼?”沈故淵微怒:“這是為你好,又不是為了我。”
天色陰沉,街上行人匆匆,池魚站在沈故淵面前,怔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失笑道:“不會的,你的心又不是鐵做的,難不成一次也沒有軟過嗎?”
“我挺好的。”池魚笑著哽咽:“我這樣就挺好,你不用補什麼東西給我,補了也沒有用。”
沈故淵微微皺眉:“你明知道不可能,我拒絕你那麼多次了,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那些個纏綿糾葛,不是說身子好了,就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的。
有些侷促地在地上蹭了蹭腳尖,池魚眼神飄忽起來,有點害羞,也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道:“我……也不是無事,這些日子一直討好師父,為的也不過就是你能留下來。”
沈故淵有些僵硬地放下手,垂眸道:“是我仙根不定,連累了你。”
收手將那東西放進袖袋,沈故淵面無表情地睨著她:“無事獻殷勤?”
池魚緩緩搖頭,伸手抹了把臉頰,咧嘴笑道:“不連累,我覺得很開心,至少你是對我動過心的。”
“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找老匠人求來的。”池魚朝他走近兩步,抬頭,眼裡光華流轉:“就料著你會喜歡。”
“抱歉。”沈故淵眯眼:“這個沒有。”
喜上眉梢,沈故淵正想問這是怎麼弄的,結果抬眼看見寧池魚那偷笑的模樣,立馬就恢復了常態,皺眉道:“什麼破玩意兒,也值得你來顯擺一回?”
“你有。”池魚固執地道:“我不是傻子。”
沈故淵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過來,輕輕一動,那繩梯有個機括一轉,梯子一節節地變化翻轉,小人兒竟然就一階階地爬了上去。
“你跟我爭這個沒有用。”沈故淵道:“我說的才算,你說的,充其量是你自己的幻想。”
一條小木梯,手臂粗,上頭有個木頭做的小人爬在尾端。
嘴唇白了白,池魚目光緩緩掠過他的下巴,他的鼻樑,最後停在他的眉眼間。
“這個。”獻寶似的從自己背後拿出一個東西來,池魚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道:“您猜是什麼?”
沈故淵移開了視線。
於是他平靜地問:“怎麼了?”
天上落雨了,不是雪,但也冰涼刺骨,沈故淵伸手接了兩顆,不耐煩地捻了去:“回去吧,下雨了。”
他這段日子已經習慣把她推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