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看得唏噓,幾個月前還是聯手殺她的恩愛有情人,如今竟然成了這般情形,誰能想到?餘幼微反正是肯定沒想到。
餘幼微嚇得連忙往後縮,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她以為沈棄淮是那種她玩膩了就能踹開的人,然而這人分明是個豺狼啊,對你好的時候溫柔無比,看起來月亮都能捧給你,但是一旦你沒了利用價值,他一定會把你一口吃進肚子裡。
“那不然你們就動手,咱們夫妻二人,今日就死在這裡,下輩子還做夫妻。”沈棄淮無所謂地笑,轉頭看了餘幼微一眼,陰森森地問她:“好不好啊?”
餘幼微對沈棄淮的背叛可直接多了,足夠讓這個記仇的人往死裡折騰她。
餘承恩怒道:“老夫在此,你還想綁走幼微?”
“你放了幼微。”餘承恩妥協了:“我放你走。”
餘幼微手被捆著,嘴裡塞著破布,一張臉慘白,眼淚直流,嗚嗚嗚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丞相!”南稚皺眉:“這人可是謀逆的賊人,哪能……”
沈棄淮低笑:“岳父大人,好戲看完了,我自然是要帶著幼微走的,不然還留下來吃飯嗎?”
“你難不成要看著幼微死在他手裡嗎!”餘承恩怒喝:“放了他!”
池魚回頭,這才發現人群裡還有一個餘承恩,他看起來好像已經掌控全域性,但由於餘幼微還在沈棄淮手裡,他壓根不能輕舉妄動。
南稚抿唇,揮手讓人收起了刀劍。
“你想去哪裡?”角落裡傳來餘承恩的聲音。
沈棄淮一笑,扶起餘幼微就往樓下走:“丞相說話算話,但我不信其他人,放我出去,等半個時辰之後,你們去北城門接幼微便是。”
沈棄淮絲毫不在意,轉頭拍了拍身邊餘幼微的臉蛋:“該等到的訊息咱們已經等到了,那就走吧。”
餘承恩剛想點頭,就聽得寧池魚道:“丞相,恕我多嘴,他不會守信的。”
“無恥!”池魚咬牙。
“寧池魚。”沈棄淮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懂,就是讓他們別放了我,然後我們倆同歸於盡死在這裡,你最開心了,是嗎?”
沈棄淮微微一笑:“我想要的東西,怎麼也會是我的。”
池魚皺眉。
“你這個人……”池魚搖頭,指著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餘承恩揮手道:“我餘家的家務事,就不勞郡主操心了。放行!”
懸崖下三丈處的網救了他,也就是說,當時她和沈故淵在懸崖上的對話,他都聽見了,所以讓人散佈沈故淵是妖怪的傳言,就為了報復。
好心當成驢肝肺,池魚也不吭聲了,側身就讓了路。
這個老謀深算的人,詐死逃離了被追捕的境遇,潛伏回京城,綁架餘幼微,利用她把雲煙救了出來,然後買通葉凜城,偷了廷尉衙門的賬本,用以威脅鍾聞天。鍾聞天說服孝親王往皇陵裡放金佛,沈棄淮就趁機把人藏在金佛裡,進而知道了皇陵的位置,盜走了不死藥!
沈棄淮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裡譏諷之意甚濃。
她就奇怪,雲煙怎麼可能出得了大牢,出來又能跟誰?原來都是他在暗中操控。皇陵……對皇陵感興趣的,可不就是沈棄淮嗎?他既然沒死,那一切謎題都解開了。
池魚視若無睹,只覺得手心有點發涼。
往後退了兩步,池魚眼睛發直:“原來是你……竟然是你……”
沈棄淮還活著,這京城,註定是平靜不下來了。
“怎麼?很意外嗎?”沈棄淮挑眉,笑得很是溫柔:“他奪了我的權,讓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燒死他而已,難道不應該嗎?”
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