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收穫？”鍾先書正在一個人揣摩仙文，見他回來抬頭瞄了他一眼，問道。

秦笛笑道：“啟稟師傅，大有收穫！單只是第一層，就讓弟子補上了七八道基礎法則！這些法則看著不起眼，若是得不到彌補，將來都可能成為缺憾。”

鍾先書點點頭：“萬丈高樓平地起，仙基穩固，將來才能走得更遠、更踏實。類似這樣的通天塔，在每個星域都有一處，乃是昔年五老帝君還在位的時候，號召手下諸位大臣用心煉製出來的，為的是教導各地的天仙修士。日後你每到一處，都要去看一看。因為白虎七星有七位仙王，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領悟，所以你看到的基礎法則，也有不太相同的地方。看多了，收穫更全面。”

秦笛聞言神情大振：“竟然是這樣！多謝師傅指點！”

只聽鍾先書又道：“老實說，就連為師都想去看一看，可惜我現在已經是祖仙了，沒辦法從頭再來。所以我勸你，即便領悟了九十九道天條，也不要急著進階為祖仙，否則就失去了類似的機會。”

秦笛眨眨眼睛，問道：“師傅，您為何不煉製一尊分身，代替本體前去闖塔呢？”

鍾先書微微搖頭，道：“仙界最有名的煉製分身之法，無外乎道家的‘一氣化三清’，佛家的‘佛光普照琉璃影’，還有祖巫魔門的‘天魔九斬’，除此之外都有缺陷。為師昔年也煉製了一具分身，耗費了大量的仙材和元神不說，到最後竟然和本體之間不能完全融合！換句話說，分身有了自己的靈智，差不多是一個獨立的仙人了！因此之故，我將那具分身留在天市垣，很久沒有露面，類似於將其放棄了。”

秦笛聽了，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師傅，您是否知道，道家‘一氣化三清’，在仙界有沒有流傳下來？哪裡能學到這門心法？”

鍾先書微微搖頭：“太上老君的兜率宮，位於三十三重天的太清淨，只有仙王級別的大能才偶爾有前去拜見的機會，但是他老人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露面了。有人說他跟眾多的洪荒仙祖和五老帝君一起，去了三十六重天的神蹟荒墟。正因為這個原因，五老帝君才跟著失蹤了！”

秦笛聽了心中恍然，暗道：“原來是這樣！黃帝和幾位仙祖都說自己並沒有隕落，而是被困於某處，鬧了半天，是陷入神蹟荒墟了！也不知道那片荒墟是什麼樣子，竟然能將這麼多的仙祖困在裡面！”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問道：“師傅，怎麼會這樣呢？偌大的仙界，竟然沒有‘一氣化三清’的傳承留下來？”

鍾先書道：“也不是沒有傳承，而是很少有完善的版本。昔年太上老君化身億萬，到處指點下界的修士修行，留下一部《道德經》，點亮了仙家修行的聖火，但是他嫡傳的弟子卻很少，跟著他學到‘一氣化三清’這門功法的人就更少了！外面流傳了一些版本，都是後人捏造的，假借他老人家的名字，那些功法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陷。”

秦笛心念一轉，又問道：“師傅，既然分身不成，那您何不弄幾個化身出來，替您去闖通天塔呢？”

鍾先書再度搖頭：“化身只是影像而已，功力淺薄，靈能有限，不到天仙級別，沒辦法闖入通天塔。再者說，你恐怕沒注意，通天塔的入口處，懸掛著一面‘攝魂鏡’，不但能擋住妖邪鬼魅，還能擋住大仙的元神化身。所以說，必須有實質意義的肉身入塔，才能領悟天道法則。”

秦笛心道：“幸虧我施展的乃是魔門九斬，斬下一根手臂，在血色海水的催生下形成了肉身，否則也會被擋在外面。”

他轉念又想：“可惜我的七大分身都是相通的，一個進階之後，另外幾個都會自動進階。如此看來，我就算領悟了九十九道天條大法，也要壓住步子不能進階太快，否則就沒法再闖別的通天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