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犯河水,東家掌櫃不在,咱們各自也不怎麼接觸,掌櫃東家在的時候,自如方才一般,一團和氣,我知你看不慣我的性子,我對你也同樣如此,後天一齊領著小少爺去白龍鎮,想必此事關竅,東家掌櫃也應該和你詳細說過了,我這就再囉嗦一回。咱們雖然甚少相交,但也有過合作,各自盡力卻從不各自為戰,以前咱們能通力護著東家掌櫃的貨物,你有戰力,我會商談,也足以表明,咱們雖然合不來,卻也沒有冤仇,要一起辦事,完全可以不計較任何,做好事情。所以這一回,也是一樣,若有事,護著小少爺為重,要說,我來,要打,你上。我不會坑你,你也不用坑我,咱們都知道,沒事變好,有事,若是不合作,小少爺的身體可比咱們金貴得多,這些話我提前說,好過臨時遇事時,再來商議,儘管應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劉道也沒有插話,一直靜靜的聽著,不過他卻沒有看童德,望著前方的廊下溪流,像是在欣賞著張家宅院內的亭臺景緻,直到童德說完,他才回道:“這事在下明白,正如童大管家自己所言,你確是有些囉嗦了。”
童德微微一笑,他早就習慣劉道在單獨面對他時的態度,也不去計較什麼,只想著待自己謀奪了張家的產業,到時候想整治這個劉道,可有的是機會。隨後,童德再道:“劉教頭說得沒錯,在下是囉嗦了,不過還要多囉嗦一句。劉教頭扮做車伕,便一直扮下去,或許我們幾人還要在那白龍鎮借住一晚,或許當天就趕回衡首鎮。無論如何。直到回到衡首之後,劉教頭才能恢復教頭之身。在路上,又或者到了白龍鎮,我和小少爺便很少與你說話了,即便是說。也會當你做車伕,這一切都是為了以防萬一,若真有歹人要圖謀什麼,劉教頭你也方便在敵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襲成事。”
劉道冷哼一聲,應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當初和你護送那些藥材時。我也叫了家丁護院扮作車伕,我自己則扮作不會武技的掌櫃,如今你便想了這個法子,趁機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麼?”不等童德接話。劉道再道:“不過你放心,老爺交代過了,為小少爺的安全,我自不會有什麼問題,不似你這等人,藉著這樣的機會來戲我,好似那小孩兒報復,讓人更加看不起。”
童德早猜劉道會這般說,他仍舊全不在意,依然笑著道:“劉教頭非要這麼說,在下也沒什麼法子,你我本就不和,早些年我還指望能改變你,到後來我明白了,改變不改變不重要,咱們不和是不和,卻依然能夠通力為掌櫃東家辦事,也就足夠了,我一大管家又何必委屈自己,老是求著你改變對我的看法呢,這事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不耽誤了正事就行。”
劉道再次冷笑,隨即一甩衣袖道:“還有事麼,沒有我便走了。”對於童德這般言辭,劉道只當這童德偽君子罷了,他剛來張家的時候,並未對童德有什麼意見,只有一次童德看好的一位護院,犯了大錯,童德卻將全部責任都設計推卸到另外一名護院的身上,以至於此人被轟出了張家,甚至在整個衡首鎮,再也尋不到護院之職,他又不捨得離開父母妻兒,只好放棄了依靠自己內勁武徒的本事,尋一份活計,便換了其他的謀生,過得也是很糟。劉道雖然同情此人,但和此人也無甚關係,犯不著為這位護院得罪老爺,可那以後他就看透了這位童德,他也不是蠢人,知道童德不會在老爺面前表現得和自己不和,免得引起老爺不悅,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本事,也是張家能夠請得來的最好的護院了,再有其他準武者或是武者,無論錢多錢少,都不會願意屈就於張家這樣一個小家族中做個護院教頭的,那些準武者和武者都願意去寧水郡城謀差事,所以他在張家的地位,只要不惹得張重不快,張重是不可能隨意轟走他的,一些小事也都不會怪責於他,有了這一點,他便不用顧忌這位什麼大管家,只要不當著張重的面,全然不用給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