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一個很好的天氣,窗外萬里晴空。
一夜無夢,南嘉恩被推醒的時候又自動縮排了被子裡,蒙著頭有點賴床。當然這也不能怪他,昨夜被弄得全身痠痛,腰那一截都是虛軟的。
裴司琛忍不住拉開了被子,攬著他的腰讓人慢慢坐起來。
南嘉恩睡得很迷糊,根本睜不開眼睛,頭髮亂亂的,臉上還有一絲暈紅,腦袋無意識地垂下去。
“去飛機上再睡。”裴司琛心頭一軟,吻了吻他的額頭。
當裴司琛給南嘉恩拿出準備的衣服,並且往上抬起他的睡衣衣角時,頓時南嘉恩有一種被伺候的感覺,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這很怪異,他半睜著眼睛,用手半擋著裴司琛的手臂,聲音悶悶的:“我自己穿。”
“那你自己穿。”
睏意慢慢消退,他這才發現裴司琛已經洗漱好了,大概是多等了他一會兒,於是南嘉恩趕緊加快速度,快步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走出來後,行李箱已經被收拾好了。
再看南嘉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是簡單的白色短袖、黑色直筒褲,鞋子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這都是裴司琛提前給他搭配好的,乍一看,南嘉恩終於看上去有點青春活力。
裴司琛拿過一頂復古針織漁夫帽蓋在他腦袋上,說外面太陽有點大,又問他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拿。
其實南嘉恩沒有什麼個人物品,多是衣服,所以他沒想多久就搖了搖頭。
除了前幾天特別難熬,這趟行程過得還是很快。
陳景良已經在車門邊站著了,旁邊還站著一些安保。在昨晚吃完飯回酒店的時候,南嘉恩就看到了這些人,裴司琛的身份顯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每一個行程都有安保跟隨,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集團。
坐進車裡,陳景良先給裴司琛提了接下來國內的行程,並且說到北部灣的一塊地要被政府徵用,雖然能獲取一定的拆遷補償,但弊大於利。
兩人聊著事情,南嘉恩就在一旁昏昏欲睡。他直接靠在床邊,頭搭著冷硬的玻璃就睡著了,坐得離裴司琛不算太近。
裴司琛聽了一會兒陳景良的報備,就將人拉到自己肩膀上靠著,不多一會兒,南嘉恩又再次靠在玻璃上。
到了私人航站樓,機長直接帶他們走上飛機,全程幾乎沒走幾步。
坐公務機回到c城將近飛了十三個小時,南嘉恩一直在補覺,好像怎麼睡都睡不醒,中間還是裴司琛將他強制叫醒,說必須吃點東西。
公務機下午茶裡有熊貓形狀的糕點,南嘉恩拿著叉子沒有動,吃了旁邊的水果很快就平躺入睡了。
偶爾睜開眼睛,便能看見裴司琛還在他旁邊辦公,表情嚴肅。
感應燈的餘光裡,他側著臉,用手撐著下巴看著檔案,不發一語。
到了c城,南嘉恩完全補好了覺,甚至有點興奮。c城地面還是溼的,前一個小時下了場陣雨,空氣裡瀰漫著附近花樹的味道。
猛然間,他想到要回到那個別墅裡,被限制出行自由,每天只能無望地走來走去,什麼也不能幹,南嘉恩稍好的心情瞬間掉落進黑色的谷底。
南嘉恩有一種被美好假象矇蔽的處境,在國外人生地不熟很需要裴司琛,但是回來後這種感覺就被推翻了。
他忘了自己只是被困在這裡了。
離當初還想回到z城一個人生活過去了很久很久,
裴司琛沒有休息得很好,司機將他們送到了別墅後,他換上睡衣便去臥室睡了一覺,但南嘉恩覺得他可能是專門在倒時差,南嘉恩不用去工作,自然不需要故意撐著不睡,也不用倒時差。
兩人的作息從這一刻發生了混亂。
接連一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