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漢堡店後,打算乘坐地鐵回家,進站的時候,裴司琛又被一個人喊住了。
這次不是來問加微信的女孩子了,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三十歲的女人,穿的很簡約,她拿出自己的電話號碼,說自己是星天娛樂的主理人,問有沒有意向來試個鏡。
袁琦注意這個男生很久了,長相偏歐美,身高也不錯,很適合當模特。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然而裴司琛拒絕了,袁琦笑了笑,“先彆著急,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來,隨時歡迎你。”
女人遞過來一張名片。
南嘉恩跟著裴司琛往前走,進站後還需要過安檢,人流也大,他連忙追上去,問:“剛剛那個人是星探嗎?”
裴司琛留了她的名片,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覺得她不像騙子。”南嘉恩對他說。
裴司琛問他為什麼。
“眼睛。”南嘉恩回答道,“看她眼睛,很真誠。”
聽到這裡,裴司琛低頭看了南嘉恩一眼。
“那你…你想去嗎?”
裴司琛收回目光,“再說吧。”
兩人在地鐵站分開後,南嘉恩愉悅的心情便慢慢低落下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又看到了前幾次碰到的怪人,那人陰森森地躲在行道樹的背後,就看了一眼,南嘉恩飛快地跑進了小區大門。
南子期回來好幾天了,越發無聊,便偷偷跑進了哥哥的房間。他翻翻找找,踩在椅子上拉開了櫃子,果不其然翻出了哥哥考得很差的試卷,以及周圍一堆灰漆漆的玩意兒,像找到了什麼很好的證據,證明哥哥是一個很差勁的孩子,他招搖著,舉著試卷就往樓下跑。
沒成想就剛好碰到了南嘉恩。其他人要麼在書房要麼在廚房。
南嘉恩正在換鞋子,就聽到南子期飛騰下來的動靜,以及手裡正光明正大地舉著他的那種卷子。
他一怔,快步上前,想搶回那張褶皺的卷子。
“不給你,我要給爸媽看,看你考得多差。”南子期任性又無理取鬧。
“不..不可以。”南嘉恩著急得焦頭爛額,“你還給我。”
南子期死死地攥著他的勝利品,用的蠻力很大,一拉一扯,那張可憐的卷子就被撕壞了,南嘉恩便看見裴司琛那好看的字跡也被分裂了。
頓時,南子期那頑劣的腦子終於意識到了一絲糟糕,他沒好氣地搶著說:“是你先來搶的,壞了不怪我。”
南嘉恩沒空理他,他太陽穴那裡跳了跳,慢慢蹲下來撿起來那些殘片,寄人籬下的日子他已然習慣,他不能對南子期做什麼,因為南子期是他們捧著的寶貝。
他站起來,眼神陰沉:“以後…你不要再進我房間了。”
南子期很少見到他哥這樣,於是臉蛋紅紅的,“不進就不進!”隨後跑去開電視了。
回到臥室後,南嘉恩才看到了房間一片凌亂,被子上、椅子上還有南子期的腳印,垃圾桶也倒下來了,櫃子全然被開啟。
他又像從前那樣,深吸一口冷氣,才開始收拾。
他撿起了地上的膠布,將破碎的卷子一點一點地補好。
除夕夜的時候,照例是要去老宅吃年夜飯的。
南子期跟南嘉恩坐在車後排,他似乎對於昨天的世界還覺得佔理,舉著玩具手槍對南嘉恩一直在那裡懟。
許豔聽著太吵了,才叫他小聲一點。
這一晚,南老太太的所有孩子和孫子都趕回來了,可見的,她十足開心,卻偏心於自己的女兒,對於許豔,依舊是冷落。
雖然許豔給南家生了個兒子,但那不是應該的嗎?誰家兒媳婦不應該為傳宗接代生一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