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擺手道:“正因為我是清涼侯,更應該以身作則,既然我已經闢空顯印,理應為國效力!”
左敬天道:“那侯爺也應該找皇上說說情理,謀份大官做做,也不應該委身於我這小廟之中啊!皇上若是知道了,也會覺得臉上無光啊!”
姜小白道:“合抱之木始於毫末,百尺高臺起於壘土。當年先祖也是以布衣之身追隨先皇,四海征戰,終於成就了一番偉業。起點太高,未必是件好事,這廟雖小,但我呆得安心。”
左敬天深吸一口氣,道:“既然侯爺心意已決,我也不敢擅自作主,待我請示上面以後,再給侯爺回覆,可好?”
姜小白點點頭,道:“可以!那我就在侯府等候左大人回覆了。”
左敬天道:“旦有訊息,我會立馬通知侯爺。”
姜小白跟他話不投機,也懶得多說,就領著風言走了。
左敬天立馬修書一封,差人快馬加鞭送去了池主府。池主榮生見了書信,也覺詫異,不敢定奪,又派人把書信送去了郡主府。
常於歡見了書信,也有些納悶,想法與左敬天一致,這個窩囊敗家的小侯爺竟然也可以闢空顯印?按照常理,就算這個小侯爺能夠闢空顯印,也應該呆在侯府裡安心敗家啊,為什麼要跑到我手下來當差呢?意欲何為呢?忽然思路一變,這個窩囊敗家的小侯爺不是咱女婿嗎?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頓時喜上眉梢,趕忙讓人把傅玲悅請了過來。
傅玲悅剛進門,常於歡便把書信遞給了她,面帶喜色,道:“玲悅,我算佩服你了,你真是慧眼識珠啊!你選的女婿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傅玲悅一頭霧水,接過書信看了,起初還面帶笑容,但隨著書信展開,臉色卻慢慢陰沉,待書信看完,輕嘆一口氣,蹙眉不語。
常於歡道:“玲悅,這是好事啊,你怎麼看著好像還不高興哪?楚楚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傅玲悅搖搖頭道:“這不是好事,他現在已經不可能成為咱們的女婿了。”
常於歡怔道:“這是為何?”
傅玲悅道:“你想啊,如果他只是普通凡人,雖然身居侯爵,但也只是普通百姓,只要我們略施恩寵,他便會感恩戴德,與我們親近。但現在不一樣了,普通人闢空顯印也就罷了,但他畢竟是侯爺,地位已經有了,他需要的只是能力,現在能力也有了,一旦驚動皇宮,飛上枝頭位列朝班說不定也就是朝夕之間的事,哪還會看的上我們家女兒啊?”
常於歡想了想,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終究有些誇張了,如果真那麼容易飛上枝頭位列朝班,他為什麼還要到我手下來當差呢?直接去皇宮要個官做做不就行了嗎?也許你也高看他了,說不定他只是在家混著無聊,到左敬天那裡消遣幾天,過幾天又回去做他的敗家玩意了。”
傅玲悅道:“我不但沒有高看他,相反,我還是一直低看了他。正因為他沒有去皇宮要官做,說明此人不簡單,並非浮誇混世之徒,我敢斷定,此人心中必有大志,因為我見過他。”
常於歡哈哈一笑,道:“他已經封侯了,還想有多大的志向啊?難不成想謀反當皇帝嗎?傅悅,你真是多慮了。”
傅玲悅道:“大人,你要相信我,這一天我是看不到了,但你能看到。明珠蒙塵,終有璀璨之日。”
常於歡見她說得鄭重,一時也拿捏不定,道:“你說的也不無可能,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傅玲悅道:“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要不我們去一趟清涼城,趁其沒有發跡之前,先去試探試探他,如果成了,那便最好,如果不成,大人也可以留條後路,奇貨可居,待他日後飛黃騰達,大人也好有個倚仗。”
常於歡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