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去了,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就差沒說,不信你問問他。畢竟他只是對那個修士遞了個眼色,也沒人看見,但風言也不傻,沒有主帥授意,誰敢擅自出陣,便道“雨雄,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若承認,為人父母,人之常情,我倒也能體諒你。但你不承認,只會讓我更加地瞧不起你,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卑鄙無恥的不要臉!”
雨雄一生風光,上至帝王,下至百姓,無人不敬仰他的榮耀,走到哪裡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之言,哪裡受過這等羞辱?氣得七竅生煙,又羞又怒,無奈女兒捏在對方手裡,他也不敢翻臉。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模樣,想必已經把她女兒當作了籌碼,就算不殺了他女兒,肯定也會拿他女兒作要挾,逼他退兵。若真是如此,這可如何是好?盛怒之下也不免心急如焚。
雨晴半躺在地上,卻怒道“我不許你汙辱我父親!”
風言瞪了她一眼,道“你父親臉上有屎不擦,還許別人說了?”
雨晴咬牙道“你……要殺便殺,如果你是個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只會汙辱別人算什麼本事?”
風言冷哼一聲,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現在是王,在王的地盤上,我想汙辱誰就汙辱誰,還不服氣嗎?”
雨晴怒道“你……”卻再也說不出其它。
風言不再理他,轉身跳上龍麟馬,就用神針指著雨雄,道“雨雄,現在你女兒在我的手裡,我本可以拿她要挾你,逼你退兵,但她是個女人,我不屑這樣做,因為我家少爺是頂天立地的清涼侯!”
“清涼侯”三個字說得鏘鏗有力,如同驚雷一般滾向敵軍,把十餘萬將士都震得呆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理說,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好的人質,放在誰的手裡,都是不會放棄的,沒想到對方竟然不屑一顧,絲毫沒有將百郡人馬放在眼裡!光這份胸懷,這份魄力,放眼百郡,也是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來的。
就算雨雄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好不容易抓到敵軍統帥的女兒,還不得往死裡敲詐啊?
都說清涼侯被削了爵位是因為窩囊無能,紈絝成性,如此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啊!若非英雄,誰能有此氣魄?有此擔當?連清涼侯府的一個下人尚且如此,身為主子又能差到哪裡去?
雨雄好半天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心下一喜,忙抱拳道“小兄弟高風亮節,雨某佩服!”
風言道“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我們不是兄弟,還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你放心,我風哥說出去的話,就是板上的釘,不會跟你耍賴皮的。這戰場是屬於男人的,我不會去為難一個女人,如果你帶來的是兒子,現在他早已人頭落地了。”
雨雄忙點頭道“英雄說的是,是小女無知,不知天高地厚,讓英雄見笑了。”
風言又轉頭看著雨晴道“我不殺你,並不是因為你長得貌美如花,只是因為你是個女人,你不要想多了,不要因此愛上我,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打斷你一條胳膊一條腿,是因為你觸犯了我的底線,兩次冒犯我家少爺,希望你引以為戒,你要記住,那是清涼侯,是太祖皇帝御封的,不是你口中的窩囊無能之輩!”
雨晴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算不死,肯定也要抓回去做人質了,沒想到他不但不殺她,甚至沒有為難她,心中百感交集,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她聽了心裡卻無半點生氣,就怔怔地看著他。
風言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了,我們是不可能的。”說完扛著神針,踢了下馬肚,扭頭便走,不急不迫,好像只是出來逛了一趟街。
雨晴就望著他的背影叫道“這條命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風言頭也沒有回,只淡淡地飄來一句話“你還是回家去吧,我不喜歡在戰場上看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