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次的雪崩還不算強烈,否則的話,這塊大石坪肯定連一點蹤跡也找不到。
任雨情催動體內的真氣緩緩流動,運轉了三週天后,這才穩下了紊亂的呼吸,將亂成一片的內腑稍稍平穩下來。她飛上雪塊橫積的石坪,急聲道:“黃兄,單妹妹!黃兄,單妹妹!”
一時之間,只覺心中慌亂成了一片,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十來年苦禪般的生活已是讓她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只是眼下卻將一切都拋在腦後,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們兩個可千萬不能出事!
此時的她,也無暇顧及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兩人的生死,是為了抵抗異族,還是因為她心中深藏的情感呢?
“啊!”一聲狂吼中,黃羽翔破雪而出,牢牢地站在了雪塊之上,向任雨情掃了一眼,急問道:“雨情,瑩兒呢?”
任雨情在他乍然現身的時候,臉上猛然現出了驚喜之色,那種喜悅彷彿全身都在微笑一般,美麗得無以復加。腳下微微一動,待聽到黃羽翔的話後,突然強行停了下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道:“我也不知道,她應該還在這片雪塊下面吧!”
黃羽翔二話不說,已是躍到單鈺瑩原先跌落的地上,雙手如鏟,飛塊地將厚實的雪塊一一搬走。
任雨情雖是有心幫忙,但她渾身卻是綿軟無力,實是無法援手。看著黃羽翔已然挖開了六七尺之深,終是坐倒在地,全神恢復功力。外面的雪塊比較好搬,但越到底下,互相壓擠的雪塊也越多,非得將洞挖得極大方可,難度極大。她只有儘快恢復了幾分元氣,方能幫得了黃羽翔。
濃重的痛苦在全神流轉,左半邊的身子已是麻木不堪,便是要動一根手指,也是猶不能也。渾身上下都壓著厚實的雪塊,痛得單鈺瑩每根神經都似在灼傷一般,難過得就想如此死去。
“我還不想死!我還不能死!”還沒有與小賊廝守百年,怎麼能就此死去呢!單鈺瑩奮力想要抽手推開壓在身上的雪塊,但她雙手雙足都被壓得嚴嚴實實,實是分毫也不能動彈!
驀然之間,已是聽到雪塊上傳來咚咚的聲音,她知道黃羽翔他們已開始搬開雪塊來救她了,心中頓時安靜少許。只是渾身都被雪塊壓得痛苦不堪,內腑之中更是震盪得亂成一片,實是難受已及。若不是她原來的功力比較深厚,尚能支撐著她的元氣,恐怕早壓死了!
等待之中最是覺得時間漫長,何況身體還難受之及,單鈺瑩雖是渾身無力,還是想將黃羽翔痛罵一頓,只是臉上也被壓著雪塊,櫻桃小嘴一張,恐怕便先要吞落滿口的碎雪,端得是划不來!
也不知等了多久,突覺一陣頭暈眼花,她悚然一驚,原來底下的空氣有限,經過長時間的耗損,已是餘量不多了!一念至此,單鈺瑩不由地大驚,若是黃羽翔不能很快救她出困的話,恐怕她便要活活悶死了!
強提真氣,引導著內力緩緩在體內流轉,全力臻入內呼吸的境界,以減少空氣的使用。不過她原本就受傷頗重,怎都難以將真氣聚積起來,林林散散地在體內亂成了一片,無法進入內呼吸。
尤其是左半邊的身體,根本就好像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連真氣也是極能通達。單鈺瑩又急又氣,忍不住又想罵人,只是這次的物件換成了任雨情而已。
好半晌才算安下心來,重又聚積真氣,在體內流轉開來。只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頂上的聲音雖然又近了很多,但離她埋身之處,還是隔了老遠,可底下的空氣卻已是越來越少!
真氣緩緩活絡,在“紅日照天下”大法的催運之下,在體內漸漸流轉開來,每流轉一個周天,真氣便稍稍恢復一分。只是左半邊身體內的真氣卻是不聽使喚,自發地形成了一個小漩渦,自成一體的在體內盤旋。
單鈺瑩自是不甘體內的真氣不聽她的指揮,在恢復功